卑微,道:“是奴婢的错,奴婢未风,是爷身边的丫头,如今夫人进府,合该是夫人管着奴婢的,如今奴婢成日并无差事,却领着府里的月例,实在是心有不安,求夫人留奴婢在身边端茶倒水。” 扶风看着声音恭顺,脸上却隐隐带着讥诮的未风,忍不住用余光看了一眼严箴。严箴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扶风很是心烦,这未风拿准了自己不好拿她如何,话里话外莫不是提醒她自己身份,不就是个通房吗,不就是比自己早进了府吗,如今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扶风深知此事在这个时代再正常不过了,如果自己一个处理不慎,传出去,让姜氏李氏如何看待自己。让世人如何议论侯府。 扶风心里接受了三妻四妾的社会,可却接受不了严箴身边有别的女人,突然一阵心口疼,一口气横上来,怒道:“我当你是太夫人或者老夫人身边的得脸丫头,却原来是我们自己院子里的,如今这院子没有规矩了?” 秋桐一听扶风的话,当即站出来训道:“未风姑娘,你既然是我们院子里的丫头,自是要听夫人的招呼,既无召唤又无急事,跑到院子里喧哗,按规矩要罚跪两个时辰。” 扶风接了木棉递过来的茶,道:“既是有规矩,便按规矩办罢。” 未风大惊,这扶风,竟是一点脸都不给自己留。如果在侯爷面前就罚了自己去跪,那日后自己还有什么脸面。 未风有点后悔刚才没有按捺住情绪,不管不顾嚷了出来,早知道寻个无人的时候悄悄儿和扶风低头俯首,好歹先忍她一忍,如今可如何下台。 未风深知自己今日不合规矩,责罚也不算重,可自己是要跳舞的人,如若跪伤了腿怎么办? 未风开始害怕,可哪里拉得下脸去求扶风,心里恨不得咬她一口,让自己求她,还不如自己去跪。 未风看着端坐一边的俊秀男子,未语先泣,两股清泪顺着低垂的眼角滚了下来,娇滴滴凄苦的道:“夫人,奴婢只是想见一见夫人,求夫人饶了奴婢无心之过。” 扶风恨这未风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只豁了出去不管严箴,看也不看他一眼,端了茶又喝了一口。 秋桐便道:“未风姑娘,请吧。” 未风见扶风不为所动,竟然看都不看严箴一眼就敢处置了自己,便转脸看向严箴,眼波阵阵,泪水清清,娇声哭喊:“侯爷。” 扶风听得这一声婉转拖长的声音,看着哭得楚楚可怜却越显娇美动人的未风,暗道,好一朵带雨的白莲花。心想如果严箴让自己免了她处罚,自己如何处理才好。 严箴看着眼前这许久不见的那多嘴姑娘,心想季匀居然说这丫头好看,哪里好看了,一脸苦瓜,看着就心烦。 当下也不想看扶风处理了,想着出门去,等扶风处理好了再回来,又暗恨这丫头坏事,本想早些安歇,竟然被搅了。 严箴不耐,便仿若没有听到那娇滴滴的小白花那胜似黄鹂的声音,拂了拂袍服站了起来。 未风本见严箴站了起来,心里大喜,正要伸手出来迎接严箴,严箴却从自己身边穿了过去。 未风一颗心从天上掉到了地下。 严箴一走,未风越发没了依仗,秋桐道:未风姑娘,请吧,别让我把妈妈们叫来,到时候就不好看了。” 未风心里又冷又冰,如刀刺一般生疼,木木的站了起来,和秋桐到院子角落去罚跪了。 扶风心有不悦,她没有想到严箴竟然接了未风进府,虽说只是个通房丫头的身份,到底有几分膈应。虽说方才严箴未出言相帮,稍稍解了扶风心里的恼意,却并未完全散了去,严箴出门扶风看也不看他一眼。 这会子未风出门跪着了,司棋才进了门,低声道:“侯爷怎么走了?怎么回事” 扶风看着关切的司棋,突然有些委屈,扭了身子,道:“谁知道他的。” 司棋见屋里无人,斥道:“什么时候能收一收你这性子?动不动就给人脸色看,你可莫要推远了他自己后悔。” 扶风抬手抹了眼角控制不住泪水,道:“允许他左拥右抱还不允许我使使性子了?” 司棋恨铁不成钢,伸手去戳扶风的额头,道:“你这死丫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未风进府到现在,还未服侍过,你就为这不相干的人去和侯爷怄气?” 扶风心里仿佛阴霾天突然射出一束阳光,顿时就扭头问司棋,“姑姑说的是真的?” 司棋又好气又好笑,道:“我骗你做甚,等会子你还要不要拉着张臭脸对人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