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囊从宁妍旎口里取出来,上面还沾着她的口_津。 宁子韫起了身。 宁妍旎也支身爬起来。 整理了微散乱的发髻和松散的衣裙,宁妍旎一直垂头未语。 余家三公司还景和杭实一起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帐内很是安静沉默的情状。 杭实转身让人顺道进来,把徐太医的尸身处理了一下。 余还景站着,他帮嵇大夫端来了汤药和敷用的伤药。 他看见宁子韫手上握着一个杏子黄的荷囊。 这种颜色,惯是女子用的。下意识地,余还景看向了正一脸苍白的宁妍旎。 宁子韫从余还景那端过药。 带着薄凉对着宁妍旎说道,“谢谢皇妹这次来探望皇兄。皇兄还要上药。其它的事,下次再说。” 阿栀再看到宁妍旎的时候,宁妍旎的脸色已是完全惨白。 她守在宁子韫篷帐前,眼圈都红了,杭实也不放她进去。 阿栀赶忙上去搀着宁妍旎,“公主。” “回去。”宁妍旎半闭着眼。 她的心口觉得很是恶心,胃腔里一阵翻绞。 阿栀刚扶着宁妍旎到了她们帐内,宁妍旎还未坐到榻上,就瘫着身_子吐了一地。 帐内守着的宫人,忙着又想去请太医过来。 宁妍旎抬手拒绝了。 她怕等下一看到太医,她就想起那惨死的徐太医。 这样,她会更想呕出来。 阿栀只能低声啜泣着,给宁妍旎递了暖茶水,让宁妍旎含漱在口里清清味道。 这一切,比她夜里的梦魇,更难以驱逐。 这日子,要不要再过下去。 宁妍旎被阿栀扶着上了榻,闭着眼不再去想多的事。 - 自太子和四皇子都受了伤,这两日去秋猎的人就少了些。 走在篷帐群前,遇到的人也更多了些。 午间,阿栀扶着宁妍旎,也在外头散着步。 自从宁子韫篷帐回来,宁妍旎的精神就完全提不起来。 阿栀怎么做,怎么哄,也没见宁妍旎有多一两分的开心。 她只能多陪着宁妍旎出来走走。 毕竟天晴云白的开阔,总比窒闷黯色的篷帐看着要舒心一些。 她们漫无目的地走着。 几乎是走十来步,就能遇到一位对宁妍旎微笑示意的公子。 换成往日,阿栀肯定已经打着趣了。 但是今时,阿栀却完全不敢开口。 路上还有许多的姑娘,许是去了林野后面的山。 有些提着篮子,盛放着一堆野菜杂草。有的采了细长的野草花,编了几个小花环,送给相熟的姑娘。 她们还遇到了有人将一大束的野花,丢掷在了地上。 花本娇香明媚,这会这样随意被人丢在地上。行人路过踏过,花枝上满是残印伤痕。 阿栀见宁妍旎停下了脚步,就只看着地上的花。 她问着宁妍旎,“公主,我们不如去采些花罢。公主的篷帐里,放上些花,又香又看着让人开心。” 宁妍旎摇了摇头。 她只是觉得,花本来应该是开着长着的。 他们不管不顾地把花采撷下来,又肆_意地让花残败。 她看着地上的花,就觉得无端地伤心。 “我们还是回去吧。”宁妍旎侧首,对着阿栀说道着。 出来也提不起她什么兴头。 阿栀只得点点头,只是刚转身,一股轻盈花香就萦绕了过来。 “公主,这么好的天气,公主是想去跟着各位姑娘去采花吗?”清越带笑的声音传来。 宁妍旎不用看过去也知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