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妍旎想着,摇头笑了下,她对阿栀说着,“等下用过膳,我们便去探望下太子。” 今日的早膳较往日要更丰盛上许多。 类目就多了数样,除了甜香的花盒小饺儿,咸味的尔糕花卷,酸口的醋溜芽菜,还有清淡的玉尖面和软烩八仙羹。 看得出是膳厨是用了心了,不管是怎么挑,总能挑到些合口味的。 只是如果杭实不出现,宁妍旎会心情更好上些许。 杭实在帐外请见时,宁妍旎恰好用完早膳。 宫女领他进来时,刚好是宫人们正动手撤着盘。 杭实转眸看着,见碟盘盏中用过的膳食,暗道这虽然吃得少了些,但看着也不太像吃不下去的模样。 但他都已经来了。 杭实向宁妍旎见过礼,恭敬便道,“公主,四皇子令我送两件火狐狸皮子过来,是四皇子前几日亲猎的。” 火狐狸难寻,但皮毛却是顶好的轻飏御寒。 看到杭实,阿栀也没有什么好表情。 但杭实已经让人把火狐皮子搁放在了宁妍旎帐门口的角落处。 他抬眼偷瞧着宁妍旎的脸色,见她一言不发。稍顿之后,宁妍旎才总算说了句,“既然是四皇兄的好意,那阿栀就收下罢。” 杭实微舒一口气,这个任务完成得还算是简单。 想是宁妍旎自己也知道,就算她真不要,最后这火狐皮子也是丢在她这帐门口,他是万万不能带回去的。 杭实前来其实还有一事。 这下他说得更是恭敬了些,“听闻近日公主心胃一直不佳,四皇子特令我,带了嵇大夫来给公主请脉。” “嵇大夫虽现在民间,但他其实也是千请难一诊的朝医圣手。他的医术,较太医也是不遑多让。” “公主,嵇大夫现在就在帐外,我现在让他进来为你请脉?” 竟然还找了个大夫为她请脉。 宁子韫又是什么鬼心思。 宁妍旎蹙眉,她想起那日那个灰色布衫的男子,想必杭实说的嵇大夫便是他了。 “不用了。”宁妍旎未有多想,这下直接就是语气不好地拒绝了。 “我既无病痛,无需请什么脉,四皇兄实在是太多虑了。只要不看到些可憎的人,我也不会心口这般难受。” “公主。” 杭实也跟着皱起了眉头,却没能多说些什么。他来之前,就觉得主子让他做的这事确实有些难。 想是自家主子,有些什么疑心的。 但再怎么样,直接让大夫过来给宁妍旎请脉,实在是让人有些费解。 他总不能押着人家嵇大夫,一进来就直接为宁妍旎请脉,所以此时的嵇大夫也只是站在帐外。 看着宁妍旎脸上薄怒飞红的,杭实着实踌躇了会。 但宁妍旎已经唤来了帐外的守卫,请着他出去。杭实一时也是没了法子,到底是只能带着嵇大夫回去,再行请示。 “公主,四皇子行事向来诡测。” 阿栀在宁妍旎身旁,听着刚才的话就担忧道,“今日他让人来请脉,公主这番拒绝了,想是四皇子会再找机会来刺探些什么。” 杭实走后,宁妍旎便同着阿栀前往太子篷帐。 宁妍旎也知道宁子韫那疯子,做什么事都难料。 但她也只能先躲着,宁妍旎侧首对着阿栀说道着,“那个火狐皮子,你找个时间,送去给余公子罢。让他自己用也好,转送给余小姐也成,实在不喜欢,便丢了罢。” 宁妍旎收下皮子的时候,就不准备自个留着。 阿栀点了头。 这几日,太子妃竟是又病倒了。此次的秋猎,可真是伤病得无数。 宁妍旎缓步行至了太子的主帐前。 她身上拢了件翎羽披风,柔弱得细白指根还半搭在阿栀手臂上。 雾鬓云鬟,仙容姣好。行经之处,不少人的目光都悄悄投向了她。 太子妃那个大宫女,此时守在太子帐前。 见了宁妍旎,便福身见礼说道,“公主安好,公主前来,可是为了探看太子?” 这大宫女不守在太子妃榻前,反倒是守在了太子帐前。 那必定是太子妃下的令。 太子妃倒真是看得很紧,生怕哪个小狐媚借机钻了空不是。 只是太子妃自己也没想个明白,太子若是真得想做些什么,又岂会让太子妃知道。 男人,向来都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更管不住自己的身。 宁妍旎轻柔颔首着道,“太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