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郑以晨应道。 黎笙这下倒是不再多说什么,只提出让他们先把她送回家了再去佟衍家里吃饭。郑以晨一分钟也不想看到黎笙,不耐地说。 “大白天自己打车回去吧,没谁会把你怎么样。” 说完,郑以晨转身就走。她没有心情和黎笙演戏,她也没有想粉饰天下的打算,而对于佟越,她已经用了所有的期待,最后却落得被丢了手。 佟越抿着嘴一言不发,却听了郑以晨的话,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将黎笙塞了进去。 郑以晨觉得疲累极了,她连续打了败仗,只差牺牲在战场。 郑以晨上了车,闭目靠在椅背上。她不想跟佟越说话,一句也不想。 佟越见过两人做闺蜜时的如胶似漆,也还记得黎笙为郑以晨两肋插刀的模样,不自觉地就开了口:“你们以前不是关系很好吗?” 郑以晨闻言,闭着的眼微微颤动着,喉间艰难吞咽,恍若有人在她还未消肿的脸颊上,又来了一个重重的耳光。 郑以晨将头微微右偏,姿态抵抗。 他终究……还是在信黎笙的话。 郑以晨终于用光了所有的期待,所有的耐心,和所有的……善良。 善待世界的结果,并不一定是被善待回来。她虽不以被全世界善待回来为前提善待着别人,却也不想被人欺在头上,肆意侮辱。 她是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此刻连佟越也不想要了,还怕什么。 “佟越,我有点不舒服,佟佟的礼物,就等上学的时候带给我吧。”郑以晨保持着抗拒的姿势,轻声说道。 郑以晨的声音轻飘飘、软绵绵的,像是从小巷里幽幽飘来,凄清而带着丝丝凉意。 佟越被她的语气惊了一下,转头就见她腮边微微收紧了,他知道,郑以晨在强忍着不适。 佟越的无措被灌溉,越长越大,却不敢多说一个字。 到了楼下,郑以晨缓缓睁了眼,轻轻对佟越道:“有时间我再给你打电话,我先上去了。” 不等佟越回答,郑以晨下车走了。 如若没有那一段郑以晨自以为的“甜蜜”,她都不会挫败到如此地步。所有的尊严都被人扔在泥泞里,任人践踏。 郑以晨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一进门,却感觉到家里也格外沉重的气氛。 爸爸躺在床上,发着烧,妈妈一直在照顾。看到郑以晨回来,焦云这才神色缓和了些:“童童回来了?” “恩,爸怎么了?” “有点发烧,不舒服有段时间了,今天突然开始发烧了。” 郑林怕郑以晨担心,挥了挥手:“我那都十几年没发过烧了,发个烧消消病菌也正常,就你妈妈搞那么紧张。” 郑以晨笑了笑,去给焦云倒了杯水,又跟郑林说:“那还不是怕您生病难受。” “又不是什么大病,不着急!” 郑以晨也着实是累,又嘱咐爸妈多休息,就匆匆回了房里。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放空大脑,做一些不需要思考的事情。 可偏偏越是想要清净,就越是容易被打扰。 焦云忙着照顾郑林,晚上的饭是郑以晨做的。 一家人刚吃过饭,郑以晨就又接到了黎笙的电话。 她依旧是那个挑衅的语气,令人厌恶。 “童童,这马上过年了,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