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腻人的声音立刻义正言辞,沐芽哼了一声,“是啊,流氓的是林侦。林侦是谁呢,林侦就是哥哥!” 身后没了动静,沐芽扭头,他果然蹙了眉,忙在他怀里蹭蹭扭扭,还是不行,她又拈了点心上的一颗小樱桃,转身递在他口边,“新鲜的呢,尝尝。” 他不动,沐芽吐吐小舌头,“我错了,啊?来,张嘴。” 他威严得像从前一样,她才不怕,嘴巴一嘟衔着小果子踮起脚贴到他唇边,“嗯,嗯。” 心窝里的笑意再也遮掩不住,眼睛里满满的,他笑了,张嘴将她含住,挤破了甜甜的汁水在两人口中,甜得他心尖颤。沐芽忙环了他的脖颈贴紧他,接吻她现在已经很熟练了,不但不会再咬他,觉得自己还很会纠缠。 小舌特别软,滑滑的小鱼儿一般,上蹿下跳撩得人心痒,林侦一时把握不住,手臂紧紧一勒。被他吸得狠了,她有些喘不上气招架不住,“嗯,嗯……” 他这才慢慢放开,依旧停留在她唇边轻轻摩挲着红红的余晕,“宝贝儿,” “……嗯,” “你怎么总是睁着眼睛?” “嗯?” “吻你的时候。” “嗯……我想……看着你。” “小傻子,你不应该是在享受才对么?” “不要,我要看着你。你享受就好。” 林侦笑笑,把她摁进怀里,这是他自己做的孽,从来没允许她开启情窦,现在他都要爆炸了,她还处在讨哥哥/男朋友欢心的阶段,心里不免有些惆怅,这得教到什么时候去? “哥你坐,我有东西给你看。” 沐芽说着从书架上拿下其中一本账簿,林侦便落座在条案边,将她揽在膝上,“有问题么?” “我觉得有。”沐芽说着翻到其中几页,“甘肃口,两季粮草有增减。前年春季增加了一笔,账上特别标明说是购买了一批良种马;到了秋冬季,不应该是在元增值上再增加么?为什么会持平?我问过师傅,师傅说马的使役龄自三岁开始,军队购进时都是之前就预订下的马驹儿,应该至少都达到了两岁半,经过训练就可以开始使用,可头一年的适应对马的体力要求非常大,之后的料草需求量自然也会增大,这是个必然的线性关系,为什么没有出现?有死了的?还是原本就预支了出来?没有说明。” 这是林侦之前没有注意到的,只看到了马匹增加,却没有想到训练与粮草的问题,不得不悄悄感慨一下小丫头这些时的军事指挥图没白画。 “再有,边防军队购马是要补给装备,那原本的车马情况如何?替换的记录在哪里?补的是战车马、运输马还是战马?新马和老马是否继续共同服役?如果依然同期服役,原因是什么?多增加了兵士?还是补给需求或者训练强度加大?以往这样的情况,晋商都会在秋季送粮时接下老马贩回内地,军队退下的马在民间还属壮年,能卖个好价钱呢。” 林侦蹙了眉,他之前怀疑的也是甘肃口有问题,比起三年前柏茂青督管下的记录,这一支的晋商好像忽然很懒怠给出增减费用的解释,只是很仔细的对上每一笔商团进出的帐。 “哪有这么糊涂不贪财的晋商?哥,你说呢?” 林侦抬头看着她,“那你的意思是?” “要我说,这笔帐根本就不是晋商做的。我寝室里那个理综状元就是山西人,她说她曾经专门跑到乔家大院,在当地的博物馆里翻了好多资料,当年晋商的票号遍布全国,理财之道厉害得很呢,精明的徽商都不是对手。现在看着这么一笔糊涂账,要不是偷梁换柱,就是历史给晋商吹了个大牛!” “信口开河!”林侦白了她一眼,沐芽笑,搂了他的脖颈蹭了蹭。 林侦翻看着账簿,有问题的地方都夹了一页备注在里面,清楚地记录下她的质疑和因由。林侦一边看,一边听沐芽解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