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情的那个人。 经过一个转弯处,虹的左手在眾人鍥而不捨的攻击下终于报废。虽然有些婉惜,但是虹还是将它拆了下来。没用的东西放在身上只是增加负担,他将报废的手扔了出去想藉此阻碍眾人,然而却没甚么效果。 这下可一点也不好玩了。虹忍不住想,虽然实验室里到处都有能够替换的手臂,但是这也得等他处理到这群人才行。虹一边想,过一会儿却又在脑中推翻了自己的决定。 他已经跟白子约好不会对他的同伴下手,因此解决他们是不可以做的事。虹苦恼着,他可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啊!究竟该怎么逃离这无限的回圈中呢? 难道要好好跟他们讲道理?可是若是他们是能沟通的话就不会演变成这样的局面了。 虹思考着,没注意到自己想的有点太认真了一点。一名男子终于逮住了机会,他对准目标后开枪,子弹直接轰进了虹的脑门中。 「欸?」虹除了自己被打中外,其他甚么也没反应过来。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血就像潮水一般扑满了视野……接着便缓缓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看着他们曾经如此惧怕的红色敌人终于被杀死,眾人无不欢欣鼓舞、兴奋的又叫又跳。人只要杀死比自己强的生物就会想要炫耀,那名打中虹的男人也不例外,他开始向崇拜他的人诉说自己是怎么找到机会开枪的。一些胆子大的人甚至跑到虹的尸体附近再补上几枪,彷彿也想过过杀死强敌的癮。 「所以我说,这傢伙根本没甚么啦!大家都红发怪物红发怪物的叫,结果呢?怪物不就被我杀死了吗──」男子还正吹嘘着,身后传来的撕裂声却令他闭上了嘴。 伴随着肉块掉落撞击地面的沉重声响,紧接着又是一道短促的切割。 那感觉轻快的就像是在哼唱,只是每一颗音符都是一份恐惧,它们直戳大脑想带出最深层的噩梦。明白这是种折磨,眾人就算在怎么不想面对也只能回头。 那些切裂声正是来自于原本站在虹身边的人,如今他们已经成了再也无法动作的肉块。 已经死去的虹正站得好好的,只有身上的弹痕与流着血的伤口证明方才的攻击不是假象。他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但眾人依旧明白眼前的人已经不会再像刚才一样跑给他们追了。 他们的死期早已降临。 眾人恐惧着,除了恐惧外甚么也做不到。他们盯着眼前明显不是人类的虹,下意识地在心中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好不容易从房间逃出来的刺鼠看到的便是如炼狱般的惨况。 墙上、天花板上到处都是血。尸体支离破碎的散落在四周,唯一站在中央的只有那名红发怪物。 刺鼠无法控制的颤抖着,紧握着武器看着对方慢慢的朝他转来。虹全身都淋满了血液,刺鼠从没想过人居然能流出这么多血。那些血液、那些原本是属于他的伙伴们的血液就像是一桶水直接浇在虹的身上,使虹不再只有头发是鲜红的。 这真是诡异。面对这种惊悚到不行的画面,刺鼠居然会觉得虹与画面融为一体,谱出了意外的美感。他在心中自嘲:自己该不会是吓到精神错乱了吧。 他与虹对上了目光,对方的眼中甚么都没有。 没有光、没有黑暗、没有灵魂、没有虚无……只有浑沌。 刺鼠想起了老人说过的话,他想:虹大概掉到地下的在那一天,就把真正的自己留在那里了。 到底要经歷怎么样的痛苦,才会疯成这个样子呢? 他第一次怜悯起对方,却没有死在对方手上的打算。 虹朝他衝过来的瞬间,刺鼠也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想要在对方扑上来的瞬间干掉对方。不料虹的速度比他想像中的还快,眨眼间就来的了他的面前。就像是被巨石撞击的感觉,刺鼠无法控制地向后撞去,他觉得自己的内脏彷彿被一隻手全部揉捏在一起。一口血涌上喉头,他「哇」的一声吐了一地。 看着努力挣扎想要逃跑的刺鼠,虹从喉中发出了兴奋地嘶鸣。那声音听上去就像是野兽、又像是怪物,被盯上的刺鼠全身上下都竖起了危险的讯号,却被震慑的一步也动不了。 他想自己大概要死在这里了,却没想到反而是虹像被抽乾了所有力气般颓然倒地。 发现对方似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