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突然消失一样:“不要离开我”,他深深地呼吸,脑中刻着刚刚黑衣人射击王纲时,她那双冷然和幽寂的眼神,只觉得自己几乎窒息。 她是知道的。这个女人比谁都清醒,也比谁都聪明。 他几乎听到她在面对死亡时的不甘以及那一刻的冷笑。 到底是什么样的过去,让她变成这样,他不敢想象。明明是个出身高贵的名门千金,为什么她的眼底满是秘密。不自觉地收紧胳膊,詹温蓝将云溪紧紧圈禁在自己怀中,然后直直地看进她幽深的双眼,终于将印在心头的名字缓缓地吐出:“云溪,再也不要离开我。” 他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竟然也有这么心甘情愿,埋尽自尊只求一个允诺的一天。 但,为什么,这一刻,拥着她,他竟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云溪从他怀里抬起头,看着他满满地只装了她一人的双眼,苦笑一声。 终是躲不过了。 这个男人或许强悍,或许霸道,但是面对她时,是真的毫无隐瞒。 她慢慢地伸出右手,一路蜿蜒,最终触上他嘭嘭的心跳处,随即,弯着唇角,在他诧异的眼神下,拉着他的掌心,袭上了自己同样的地方。 心跳,似乎透过掌心,传进了另一具身体的灵魂深处。 他们的心跳开始急速跳跃,然后,慢慢地趋缓,一点一点地平稳下来。 在他亮的几乎璀璨的视线下,他们的心跳,轻轻轻轻地开始稳定,然后, “嘭”“嘭”“嘭”,同步了……。 恍惚间,似乎,他们在这一刻成了一体。 心,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酒店枪击事件,在詹温蓝的运作下,很低调地平息下来。 云溪没有问他那些带着面具的警察是什么来路,同样也没有质疑他在伦敦如何拥有这种特权,正如同詹温蓝不过问她过去的秘密一样。 有些人天生强大,他们不会质疑自己相信的人,相反,他们对于同伴的强大予以绝对的尊重。 王纲手臂上受了一击枪伤,不过好在当时黑衣人只是用来威赫,以防拖累逃跑步伐,那一枪打得十分有水准,穿骨而过,连子弹都没有卡在身体里。 王纲在医院里满脸黑线地听着医生无数次地赞叹这个凶手技艺是如何高超,几乎恨不得舀起把枪,直接向这人嘴里喂一颗子弹。 没有警察的调查,没有医院上报枪伤的复杂手续,甚至连当地媒体都放过了这么好的一个热点,一切风平浪静地让人无法想象。 即便是冲动如王纲,他也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眯着眼,恍惚间想起当时被挟持时,客房服务的服务生。 从身形来看,绝不是后来拥着云溪的那个詹温蓝,但是,现在想来,那个服务生身上的疑点也不少。 首先,酒店应该知道房间入住人数的多少,即便黑衣人们是后来进房,走廊里的监控设备也会“提示”该房间有“访客”。既然是酒店服务人员,就更应该对房间里诡异的安静生出些好奇。可那个服务生,从头至尾都没有抬头…… 王纲忽然一笑,他当时为什么就没有想到,一个服务人员为什么从头至尾都没有抬头看一眼客人?这才是最最可疑的一点。 答案很简单。 这个服务生是专门来探路的。 王纲在心中忍不住喝彩。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