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简单粗暴。 又快又准又狠,一通爆发,都不带冷却的。 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老大已经凉了。 他们顿时如同一窝失去鸡妈妈的小鸡崽子,瑟瑟发抖战战兢兢。 气势没了,队形也没了。 “还他妈愣着干什么?” 鸡妈妈烟花烫男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扭曲着脸吼:“给老子……” 没等他说完,江随就把背包塞回车筐里,将车一拎,迅速跨上去:“走。” 陈遇连忙坐上后座。 车轮碾过跷跷板似的青石板,溅起脏臭的泥水,掩住混混们的咒骂声,风一般消失在巷口。 对面饭店五楼,谢三思一直在往楼下看,他正要转头吃点东西,视野里突然出现一辆黄色自行车。 俊男骑车载美女,都是熟人。 就跟拍电影似的。 谢三思看到这一幕,目瞪口呆。 江秋秋咽下嘴里的虾仁,好奇地伸头:“小谢哥哥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谢三思忙把帘子拉上。 少儿不宜。 江秋秋玩玩自己的小辫子,老气横秋地叹口气:“我哥怎么还不回来?他什么去了呀?” 谢三思:“泡……” 话声戛然而止。 江秋秋睁大眼睛:“泡什么?” 谢三思把嘴一咧,脸上堆笑:“泡泡糖要吃吗?我包里有。” 江秋秋嘟嘴:“不吃。” “那再喝点汤,咦,还有块儿小鸡胗。” 谢三思好不容易安抚好小朋友,仿佛苍老了三五岁。 随哥开始多管闲事了。 谢三思想,这实在是个堪称奇迹的改变。 小超市门口,江随按刹车:“下来。” 陈遇跳下后座。 江随脚一伸,勾了下车撑,将车停在旁边,低头看面前的女孩,眉头皱着,不知在想什么。 小超市隔壁是家精品店,音响声挺嚣张。 《2002年的第一场雪》刚谢幕,接在后面登场的是《老鼠爱大米》。 刀郎垄断的市场,被今年夏天的这首歌砍断,横空出世,所向披靡,带起一个全新的网络歌曲时代。 论洗脑程度,各有各的精髓。 这一年,刀郎跟老鼠在大街小巷厮杀,战况激烈凶残。 江随一听这旋律,就快听吐了。 他正要说换个地儿,却见女孩在认真听歌,话到嘴边,打了个弯。 “我听见你的声音,有种特别的感觉。” “让我不断想,不敢再忘记你,我记得有一个人……” “……” 歌声轻轻柔柔,如情人耳鬓厮磨。 陈遇捞出车筐里的背包,拉开拉链看看:“梨子没碎。” 江随的面色漆黑:“你就只关心你的小梨子?” 陈遇拿了个出来给他看:“大的。” 江随冷嗤:“哇哦,真的欸。” 陈遇轻抿嘴角,乌羽般的睫毛扑扇。 江随等半天也没等到她的反击,新鲜了。 “我会轻轻在你耳边说,对你说……” 精品店的歌在响,江随的目光落在女孩微微张合的唇上,说什么了吗? 他听不清。 歌声深情唱着:“我爱你,爱着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