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思噎着了,他绞尽脑汁憋出一句:“咱随哥还有脸!” 张金元吐掉鸡骨头,拍拍哥们的肩膀:“我看得出来,你尽力了。” 谢三思:“……” “情情爱爱的不是数学题,没什么公式能套,看随哥吧,“张金元咧咧嘴,”看他的别扭劲什么时候过去,什么时候不装逼了,到时候……” 话没说完,被他妈喊回厨房盛饭。 谢三思心想,到时候集训就结束了。 不止随哥,金元一帆他们的事,谢三思也操心。 上辈子他应该是个老妈子。 谢三思操着心,他觉得那两人一个好像还没开窍,一个是实打实的嘴硬,真的不知道咋搞。 没想到几天后,江秋秋小朋友生日,陈遇也去了。 谢三思不知道江秋秋是怎么把人喊来的,看随哥的反应也丝毫不知情。 他难以置信,小朋友是闷声干大事的人。 气氛难以形容。 江随冷飕飕地瞥了眼妹妹。 江秋秋鼓着腮帮子,干嘛呀,我请我的好朋友来陪我过生日,有什么不对的嘛。 江随喊了陈遇,下巴朝不远处的荷花池点点:“到那边去,说两句。” 不等她说话,他就拽住她的手臂,强行往那边拉。 陈遇挣脱开江随的手。 “你还来劲了?”江随克制着情绪,“那会在画室,你交了画提前走,我问你干什么去,你为什么不说。” 陈遇看池子里的大片荷叶:“我答应了你妹妹。” 江随眯眼:“这么宠她?” 那怎么对她亲哥这个死样?江随控制不住地冒酸气。 陈遇给了答案,自己也无奈:“你妹妹很乖,我对她没辙。” 江随:“……” “乖个屁,那丫头一肚子的小算盘,她想要你……” 女孩转头看过来。 江随看着她的眼睛,不知怎的,没说实话,撒了个谎:“要你做她好朋友。” 陈遇轻挑眉:“是吗?” 江随心虚,下意识避开她的视线,往池子里看:“我操,荷花呢?怎么全是叶子?” 陈遇看白痴一样看他:“几月份了都。” 江随被呛,太阳穴有点疼,他按了按:“芩园离画室很远,你怎么过来的?骑车还是打车?” 陈遇坐到石栏杆上面:“公交。” 江随顿时沉了嗓子:“多少站?” 陈遇说不清楚:“没数。” 江随算算家里的司机在路上开了多久的车,二十分钟有了,他的面色铁青,没好气道:“你是不是傻,跟我说一声,不就能一起来?” 下一秒就不着四六地问了一句,嗓音闷闷的:“妈的,公交上挤不挤?” 陈遇被他前后的态度搞懵:“啊?” 江随的面色说变就变,火气大得很:“啊什么啊?你有没有被人占便宜?”边说边投过去检查的目光。 陈遇起身走了。 江随跟上去:“公交车上多的是咸猪手,小姑娘出门在外,多长个心眼,懂不懂?” 陈遇突然停下脚步,身子一转。 江随及时刹住车,见她冷着个脸,不自觉后退一步。 陈遇又继续走。 江随继续跟在她后面,唠唠叨叨个不停。 “以后少坐公交,能不坐就不坐,近的骑自行车,远的,你给我说声,我勉为其难的让司机送你……” 躲在小花园里的江秋秋皱皱鼻子:“我哥好像大狗喔。” 谢三思很淡定,最近随哥一直狗里狗气。 “待会一帆哥跟金元哥就来了,”江秋秋说,“我们去门口接他们吧,顺便通个气。” 谢三思嗯嗯,不解地询问:“秋秋,往年你生日不都是会办宴会吗?今年怎么不办了?” 江秋秋的小脸非常严肃:“宴会哪年都能办,唯独今年不行,这次的主角不是我,是我哥跟我未来嫂嫂。” 谢三思抽抽嘴:“你爸没意见?” “我说我是为了我哥的幸福,我爸就没意见啦。” 江秋秋小大人似的耸耸肩:“他巴不得有个人能管管我哥,最好打包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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