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的。大约是想把你身边的赵从贵挤下来,就此留在太极殿当差,……呵呵,倒是累得我儿今天急急忙忙跑一场,饭都没吃上。” 她没说细节,但也非常明白了。 长信宫的掌事太监王从富想攀皇帝的高枝,故意使绊子不让赵从贵叫谢茂早起哭灵,满以为皇帝会因此震怒杀了赵从贵,他再经营一番,爱子若狂的淑太妃肯定要把自己身边最得力的心腹——也就是他王从富,调去太极殿镇守。 算盘都打得挺美好,哪晓得他碰上了眼里丝毫不揉沙子的淑太妃母子。 谢茂就没想过把赵从贵调开,这奴才再傻,前世就考校出真心了,那是真敢用命护着他,放在身边再放心不过。 淑太妃就更狠了,皇帝耽误时辰的消息才传过来,她查问一声就把王从富剥了皮。 敢给我儿子使绊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知道前一个整我儿子的货在哪儿吗?正躺在奉安宫呢! 王从富敢在这事儿上动心思,也是算错了淑太妃与谢茂的关系。如今谢茂年未及冠,在此前给朝堂诸臣的印象也都是不成器,以淑太妃之强势,临朝称制简直没难度。都以为皇帝与太后要暗暗较劲,太后顺势插个心腹在皇帝身边,岂不是上上大吉? 这也是宫中大多数奴婢,甚至朝堂诸臣隐隐认为的真相。 哪晓得谢茂吃了亏掉头就往长信宫跑,淑太妃更狠,直接把手里的人丢给谢茂了。 你们想看我们母子争权夺利、各怀心思?对不起,没有。慈母在堂,谁敢拨火架秧子,谁就要准备好被扒皮! 谢茂赖在淑太妃身边吃了几个点心,又被亲妈塞了一碗悄悄带肉馅儿的汤圆,他才嘿了一声,淑太妃就笑:“送了送了,亏不了嘴。”和动辄打杀儿子身边娈宠的恶母不同,淑太妃对衣飞石始终显得很友善,可见心胸格局。 她这边给谢茂准备了肉馅的汤圆,也吩咐给在太极殿候着的衣飞石准备好了精致的吃食。没有谢茂与淑太妃发话,保管衣飞石在宫里吃不到半点儿荤腥。 吃饱喝足后,谢茂中午又去奉安宫哭了一回,来不及见淑太妃送来的人,赵从贵就气喘吁吁地来禀报:“陛下,衣大将军奉旨觐见。” 诸臣觐见皇帝,陛下太监应奏某某官职某某觐见,只有声望极高的老臣宿将,才有资格把自己的姓氏挂在职官之前,使陛下太监不敢直呼其名。 如衣飞石目前求见,赵从贵正经就该回禀,卫戍军指挥副使、清溪侯衣飞石觐见。私底下在皇帝跟前喊一声侯爷是讨好,大庭广众之下跟皇帝说,衣侯爷来了,马上弹劾赵从贵和衣飞石的折子就要堆满御案。 如今在朝廷上有资格以职代称的文武大臣,文臣里就内阁几位与礼部的文老尚书,武臣之中,仅有大将军衣尚予一人。 谢茂也不说让衣大将军来给大行皇帝磕头,立刻排驾赶回太极殿接见。 紧赶慢赶一身汗,不等衣尚予在丹墀前磕头,谢茂就匆忙下辇,弯腰扶起:“姊夫来了!”他心里再膈应梨馥长公主这位养姐,要和衣尚予拉关系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不叫姊夫叫什么?岳父?把这位气得造反怎么办? 衣尚予被他拉住不好强硬叩拜,不过,他虽手握重兵,面对皇室依然很恭敬,垂首敛身道:“臣拜见陛下万岁。” “姊夫与朕殿内说话。”谢茂紧紧拉着衣尚予的手,十分亲热地一起进门。 衣尚予就觉得这画面有点熟悉。嘶,这货一个月前去我大将军行辕时,好像就是这么拉着我家小石头的吧? 才走进正殿,谢茂就亲热地拉着衣尚予让了座。当然,在皇帝跟前,有个能半靠的小椅子就很不得了了,七十岁的老臣才有这待遇呢,年轻棒小伙再位高权重也得坐板凳。谢茂坐在榻上,先赐了茶和擦洗的热毛巾,让衣尚予稍歇片刻。 衣尚予觉得怎么也要客气两句吧?至不济,皇帝才登基,要用他也要防他,笼络敲打都得来一套吧?大行皇帝还知道满脸堆笑给他老婆晋位、儿子封爵呢。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