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会不会千灯引?”谢茂和衣飞石低声商量。 衣飞石点头:“手边无灯。” 谢茂笑了笑:“有的。” 话音刚落,衣飞石手里就多了一根阴阳笛灯,发出幽幽的光亮。 阴天子亲持鬼灯引魂,在银龙身躯之前,引魂灯扎出一条长路,李秦阁不由自主地随着那条路往前走。外人看来短短三五米的距离,他走起来仿佛去了第二个次元,漫长得看不见尽头。 李秦阁有些绝望。 他开始了漫长的行走。 走过了一段之后,他突然发现每次路过脚边亮起的一盏引魂灯,破烂的魂魄就变得更坚实。 走过了半里路,一里路,十里路……非但没有想象中被耗尽的疲惫与痛苦,反而越发的精力充沛,就像是刚刚突破后拥有无尽精力的时期,状态说不出的强悍。 预感到自己状态抵达极致时,李秦阁再抬起头,漫长的路已经到了尽头。 银龙近在咫尺。 他扑了进去。 …… 谢茂不知道从哪儿挪来了一张椅子,手里端着茶,听金龙起名字,再听衣破邪嘲笑。 “长生慈悲无限光明黄金龙。” “嗤!” “长明金灿灿威武霸天吃运大龙。” “哈哈。” …… 一龙一铁皮你来我往数个回合,金龙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冷飕飕地说:“你爸爸龙。” “你爸爸!”衣破邪瞬间爆发,一脚蹬开六道轮回。 北斗剑慌忙走避,劝道:“别打别打,待会儿打到人了!” 李秦阁入魂正在紧要关头,谢茂自然盯得很紧,有他看着不至于出事。衣飞石丝毫不慌。 可在一旁紧张守着的萧陌然不知道,关心则乱。惟恐龙人交战伤到了李秦阁,这个自出现以来似乎只会跪求哭泣的修士倏地飞出,身形竟快得超乎想象。他也没有各种花哨的飞剑法宝,看似空荡荡的袖中飞绽出两缕锋芒,当空交织,倏地化开一片猛烈的天罡! 这一片天罡恰好将金龙喷出的龙息和衣破邪折出的长风万里死死扛住。 须知道金龙的修为与人类合道修士相近,基本上就是一个不带各种花里胡哨功能的卢随心。它与衣破邪闹着玩儿肯定不会出全力,萧陌然挡着的也不是正面冲击——这依然不代表冲击很儿戏。 金龙与衣破邪交战的战场余波,就这么被萧陌然一力扛住了。 眼见萧陌然要崩经脉,衣破邪瞬间收手,金龙也拼命把喷出来的龙息往回吸溜。 一场闹剧被萧陌然阻止,他晃了晃身形,勉强站住脚步,也不敢对金龙和衣破邪口出恶言,苍白着脸色朝金龙与衣破邪施礼:“多谢两位前辈慈悲。”谢谢你们收手。 衣破邪不大自在地滚着九转飞轮回到谢茂身边,攀在谢茂胳膊边上,不再闹事。 金龙则挪动自己盘踞的龙身,尴尬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我离他远点,祝他运气好。” 一直毫无声息的银龙,就在此时睁开了眼。 萧陌然满脸惊喜,手中的两把短剑蓦地消失,一路飞奔到银龙跟前。 那银龙的脑袋搁在地上就有一人高,萧陌然凑近了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惊喜,只犹豫了半秒就激动地抱住银龙的鼻子,将脸贴在看上去略狰狞的龙吻上:“师父,师父!” 衣飞石喜欢见爱侣重逢的场面,人若是在生离死别上吃了太多的苦,总会变得更柔软慈悲。 他想收好阴阳笛灯回身寻找谢茂,手指在笛灯上的鬼火上掠过,隐有一丝撩心的火灼。将笛子与鬼火拆开,衣飞石收起鬼火,将笛子送回谢茂跟前:“先生。” 谢茂还坐着喝茶,给衣飞石也挪了张椅子来,见状有些错愕:“怎么拆开了?” “这是您的笛子。”衣飞石说。 谢茂将笛子放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