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去找长平侯去了。 元宵那日的事虽说并没有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但季家却都是知道的。听女儿说罢此事,长平侯脸色阴沉:“瑶儿,你可能笃定此事?二丫头再有诸多不是,也是你堂姐,况且这个罪名,可算不得小了。” “瑶儿没有确凿的证据。”季瑶坦然回答,“但那小厮以前是伺候二哥哥的,加之发生事情之时更是留在咱们家里,故此这才觉得和二姐脱不开干系。况且今日来回老爷,正是想要去拿了那小厮,也好查明此事,还二姐一个清白。” 长平侯只轻轻的“嗯”了一声:“此事你不便出面,为父的去就是了。做侄女的怎好去质问起叔叔来?倘若此事和二丫头真的脱不了干系,为父也容不得她。” 季瑶千恩万谢了一番,取了唐三的证词出来给长平侯,这才转身去了。又因为日头太大,沐浴后便要歇下了,冷不丁的又听见窗格轻响,蹙着眉头便坐了起来,对正立在屋中的裴珏笑道:“做哥哥的擅闯女儿家闺房,妹妹就想要害了别□□室来逼婚,你们家的腌臜事还真多。” 听她话中揶揄,裴珏施施然一笑,满室绚烂:“我想你得紧,偏生父皇又下令禁足,你出不来,只能我进来了。”见季瑶长发濡湿,又深了目光,“待干了再歇着也不迟,仔细头疼。” “我不歇,就歪一会子。”季瑶取了帕子来擦头发,见裴珏坐在床边,忙用小脚丫踹了踹他,“去你的,不许靠近我,夏日正热呢,穿得又单薄。” 裴珏好气又好笑,顺势握了她的脚丫子在手,见其雪白,心生喜爱,轻轻挠着她的脚心:“我偏生不听你的。”季瑶痒得厉害,端了枕头砸他:“去,在我这里还敢欺负我,惹急了我,明日就让人将这窗户给封死了,再不叫你进了来。”又恨恨的起身,在桌前端了蜜渍海棠泡的水来喝,裴珏却从身后贴了上来:“瑶瑶给我尝一口。” 深深感叹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这人这么死皮赖脸,季瑶嗔道:“少动手动脚,真被听去了还说是我不尊重。”又将手中的茶杯递给他,“你们男人不爱这酸酸甜甜的味道。” “的确不爱。”裴珏喝一口后蹙了蹙眉,俊朗不凡的面容上却带了几分邪气,搁了茶盏却从身后搂了季瑶,“只是我爱你。” 听了他的话,季瑶羞得面红耳赤,直感叹这人撩妹的功力是愈发进益了,又笑道:“我与你说件趣事,元宵那日的事,找着罪魁了,一旦坐实的确是她,我非扒了她的皮。”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真为水月庵的师太们可惜,你妹妹和我姐姐,没一个好东西。” 裴珏眉头一蹙,旋即舒展开来:“季珊也去了那里?” 矛头指季珊(下) 饶是长平侯未免女儿尴尬,亲自去二老爷那里讨要双喜,然而结局却并未得偿所愿,二老爷的解释是双喜赎身了,不知道去了哪里。长平侯几乎气炸了肺,然而没有证据,又怎好发作,只能憋了回来。 季瑶用了六月整整一月的时间,将府上宿弊都给理了一遍,得了罗氏首肯这才敢变革。姑太太等人也商议,等到八月中秋之后便出发回去。 今日已然是七月十四了,再过一日便是七月十五中元节,也称鬼节。季瑶刚看了账本,闲来无事,也就绣了荷包来玩。找了这么些日子,也不知道双喜是躲到哪里去了,若说二老爷父子俩真的这样大胆子敢杀人灭口,但总有个结局才是,这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又怎生是好? 她有些心烦,端了水来喝,又见司琴蹑手蹑脚的往自己身边走,笑道:“你这人,做贼给我看?” 司琴忙笑道:“什么做贼不做贼的,见姑娘认真,怕扰了姑娘,怎的还成了是我做贼?既然姑娘发觉了,也就随我去吧,老爷让人来请姑娘过去呢。” 虽不知长平侯有何事,但季瑶从善如流的起身了,去了前院才发觉长平侯和罗氏都在,而坐在主位的,出人意料是裴珏,至于堂中另有一人,被五花大绑得和粽子似的,生得很是白净,容长脸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