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二人重聚,她就问过青木了,不过当时还没有讯。 今日一问,青木就低声说:“刚刚接的讯,京郊萍乡的庄子,据闻曾来了一个锦衣美妇。” 这京郊萍乡的庄子,其实就是楚姒的陪嫁庄子。青木其实也很关注这件事,早早的,他就在楚姒的陪嫁庄子店铺附近放了钉子。 天色暗,看不清脸,不过那夜过后,这陪嫁庄子就套车往南了,整个庄子跟去了大半人手,只剩下不得用的,一问三不知。 “那想必就是楚姒了。” 楚玥也没多少诧异,她就知道,祸害遗千年,这位姑母没这么容易死的。 她奇:“就她一个人吗?” 傅涣呢? 少了一个傅涣,弄得她都有些不确定。 青木摇头:“确实是一个人,并无孩童。” “这样?” 莫非傅涣出了什么意外?或者留在他父亲身边了?不得而知,楚玥也没多想,从怀里掏出两封信。 “青木,你立即遣人,将这两封信分别送到我父母亲手中。” 她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事,楚姒是看得明明白白的,既如今对方归娘家,那楚玥给父母去一封信,就非常有必要了。 撕破了脸,她得让父母有防备。 楚玥直接写了,嫁入镇北侯府近三载,她发现姑母和傅缙有旧嫌,里面似乎涉及张氏之死。令人惊骇。姑母当时让她通风报讯,她虚以委蛇了,今却被姑母识破了。姑母行事不择手段,为防其生怨,万望父亲母亲多多堤防,以策万全。 至于她,逃出城后遇上傅缙,就跟在他身边了,一切无恙,请父母亲放心。 鉴于祖父楚源知情并参与到追杀荀嬷嬷里头去,有些前因后果楚玥没有写得太明白,尤其是她投靠宁王的,以免不慎泄密,给赵氏商号带来负面影响。 反正堤防是重点,其余的,就让人脑补就是。 另外,楚玥嘱咐父母,信不要给其他人看,堤防之事也不要宣之于口。实在她怕楚姒了,这女人手段层出不穷,万一真有什么,也不至于整个角度刁钻得人难以防备的出来。 为此,她两封信都另备一份,其中一份是单纯告状的,没写防备之类的话。 父亲是肯定会大怒在祖父面前诘问姑母的,就用这份。 至于另外一份真信,她还添了一段,让父亲切切记得先前父女商议过的事,盯紧家里,莫教祖父投靠哪一方势力。 厚厚一叠的两封信,看青木仔细收入怀里,楚玥嘱咐:“越快越好,我娘那封就送去邓州,至于我阿爹的,也不知他有无随祖父率军勤王?切切要亲自交到他手上。” 刺史一职,上马管军,下马治民,此番勤王诏令,楚源自然不敢怠慢亲自领兵的。楚温很可能也会随军北上的。 楚姒如今单人匹马,消息不灵,他们赶得快些,应能及时将信送至。 “是。” 青木当即领命而去。 目送他背影消失,楚玥长长吐了一口气。 “宁儿,怎么了?” 傅缙打马过来,便见她长长吐气,便问。 “没什么。” 楚玥摇摇头,她并不欲多提楚家,只道:“有讯传来,说在萍乡庄子见一妇人,仿佛是楚姒。” 傅缙眉目一冷,吐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