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着她,“总不能为了孩子,让孩子娘多吃苦。” “日后孩儿们得听他们娘的,他们娘也是吃了大苦头,要是不听,我揍他,……” 今夜他的话有些多了,絮絮叨叨,洋溢着欢喜,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畔,楚玥心头酸酸软软的。 她伏在他的肩头,闭上眼睛。 如果能顺利解决了。 那就生吧。 就按他说的,生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 傅缙率三万精兵和宁王汇合,稍慢几日,藏匿在大宁山坳的三万私兵抵达郦水一侧,再度汇合。 包括近两千匹膘马的骑兵营。 楚玥陈御等人特地去看看,对视一眼,感慨万千,当初这马来得实在不易。 现在的宁王,其实比楚玥梦中要好太多了,有了骑兵营,粮草也不再紧巴巴,兵卒也要多出将近三分之一。 有了赵氏商号的财资粮草支持,近两年,宁王终于能放开手脚招募私兵。 能跻身诸藩王的中等水平,不格外显眼,也没过分弱势。 楚玥很振奋,这一回,应能更容易一些吧?说不定不用三年时间,就能平定大局了。 想归想,但她一点不敢松懈,实在局势复杂,比宁王强势的大有人在,且她总有一点担忧,怕自己蝴蝶翅膀扇出点什么来。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所以梦中归梦中,略作参考可以,可不能全部当真。 谨慎的除了楚玥以外,其实营中每一个人都是,汇合以后,大家就全神贯注留心局势发展。 除了京城以外,他们的情报网完好无损,几层覆盖,来往迅捷,该接到的情报,总会以最快速度传至。 “诸位,小朝廷有旨意来了。” 议事大帐内,宁王坐在首位,紧挨他右下手的则是傅缙,对面的则是贾泗,而后杨骏陈瓒刘檀等人依次就坐。 楚玥坐在中间位置,她这是沾了搭档陈御的光,不然的话她还得往后坐一些,毕竟在场除了刘檀,她的资历最浅。 明黄的圣旨展开,楚玥定睛看去,原来是这个新建的小朝廷下诏,令勤王诸州火速前往汇合,而后又召诸藩围剿叛王。 这个新建的朝廷,之所以要加个“小”字,实在它有那个一点不正规。 确讯,徐皇后成功逃离京城,带了徐氏和廖氏等几个亲近家族。这个阵营,实话说,非常落魄犹如丧家之犬,一点保障都没有。 既然没保障,自然要寻找保障的,然很快,这个保障就主动寻上门了。 淮阳王率兵来援,迎皇太后凤驾。双方一拍即合,徐皇后缺个宗室养子,淮阳王缺名正言顺,徐皇后便将淮阳王嫡幼子过继到她和先帝膝下,然后这位嫡幼子就匆匆登基称帝了。于是乎,一个新朝廷就出炉了。 一系列动作流水行云,招数是挺高的,只不过,诸藩却不大乐意承认。 过继嗣皇帝何等大的事,既无先帝遗命,也无勋贵公卿共议,你徐皇后一个人说过继就过继了,太儿戏了,这不正规吧? 另外,淮阳王什么心思?司马昭之心了,谁乐意抬轿子,为他们作嫁衣裳? 宁王问:“此事,诸位以为如何?” 是奉诏呢,还是不奉? “只徐皇后一人之意,这嗣皇帝太儿戏了些。” 傅缙这话,也是在场众人的意见,贾泗抚掌笑:“只不过,这诏暂奉无妨。” 傅缙笑笑:“没错。” 西河王已成气候,实力远超众人,这第一战,必然是围剿西河王。 不管是诸藩,还是先前奉诏赴京的诸州,要么心里明白,要么本来就有这个意识。这仗要打起来,这是最合适的契机点。 但诸藩诸州,一盘散沙,这就需要一个号召者。 傅缙说:“不妨先奉诏,小朝廷之事,日后再说道不迟。” 宁王很赞同:“承渊和子淳所言极是。” 奉诏的基调已经定下了,接着就是行动和作战计划,随圣旨一起来的,还有作战安排,宁王被安排到燕岭下的和州一带。 傅缙一看这位置就明白了,他一指营帐一侧高悬的大梁疆域图,在和州一片位置一点,“淮阳王此战意在截断西河与关中。” 从京城而出,通过武关再往西南方向,则是西河。西河王从西河起兵,迅速北上占据京城,他现在的地盘实则是长条形的,一头是西河,一头是京城。 京城位于关中,关中天险重重,易守难攻;而西河作为西河王的老巢,同样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淮阳王现在的战策,就是在这个长条的中间两面夹击,将这块地盘一分为二,以切断关中和西河的联系。 控制住粮草军械和军士的调动,再分而蚕食,傅缙道:“这确实是最好的战策。” 既然是好战策,他们从之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