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木低喝一声:“我们立即脱身出城!” 有了梁荣这十来个好手加入,战局立时发生大变化,占据上风正缠斗间,忽又听“踏踏踏”隐隐军靴落地声和马蹄声。 巡城卫接报,已急急往这边赶来了。 “弟兄们,赶紧撤!” 蒙面匪徒的为首者,一听见巡城卫的动静,当即咬牙令撤,他们连同伴的尸首都不肯落下,立即分成几队,各自四散。 这是个好时机,青木梁荣无心恋战,立即趁机一挥手,背着楚温飞速往城门奔去。 有守卒来挡,又令关闭城门,好在双方实力悬殊,纠缠一阵,顺利冲了出去。 梁荣等人来得早,早摸清地形,众人跟着,在夜色疾奔一个多时辰,四周渐渐安寂,追兵早彻底不见。 “好了,就这里罢。” 青木梁荣看见远远前方出现一个石制小亭,抬手停了下来。 青木和陈御进邓州城前,曾约定,若事情有变即时各自撤退,又圈定了几个汇合地点,这小石亭就是其中之一,也是距离邓州最近的,没有追兵,那就等在这。 小石亭处已有十来人,还停着一辆小车,一个三旬上下的秀丽美妇抱着一个二岁小童,小童白胖,留了三绺乌发,正搂着母亲的脖子,母子二人往外引颈眺望。 正是赵氏母子,她身边是赵明等人。 邓州大事她一直关注着,赵明等人拿了闺女信物来,她稍稍犹豫一下就跟着走了。一行人乘车伪装,倒是很顺遂出了城,就是一直很忐忑。 一见楚温,赵氏獾儿大喜,一个“爹,爹”喊着,一个忙不迭冲过来。 “夫君,你伤着何处了?” 骤看清,便见楚温满身血迹,赵氏大惊失色。 “没事,不是我的血。” 除了手臂那点已止了血的轻伤,他无碍,只楚温也顾不上说其他,拍了拍妻子和孩子,便立即转身问:“青木,这怎么回事?” 他都憋一路了。 青木抱拳:“禀大爷,是主子命我等来的。她说,若邓州投宁王就无妨,倘若不能,务必要将大爷和夫人二郎君接回,以策安全。” “这……” 楚温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和闺女团聚自然是最好的,可,可这贸贸然跑出来却有不妥,他确实不愿意投靠西河王,但他父亲母亲,兄弟族人都在城里啊! 青木就是顾忌这个,所以在城里才让赵扬说些模棱两可的话,现在两人对视一眼,有些头疼。 不过两人犯难不过几息,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正沉默间,骤听见一阵隐隐骚动,想来是陈御等人到了,众人便闻声看去,谁知一看清,却是一惊。 陈御一行数十人正飞速往前狂奔,紧接着,后面跟了一大批人,有骑马有奔跑,正疾速狂追。 冯登高喊:“走!快走!” 陈御等是光明正大进城的宁王使团,他们其实也一直防备着,防备着若邓州选择投西河王后,他们这些敌对使团会遭殃。 虽说即使两国交战,也不斩来使,但谁知道呢?准备是必须的。 一得讯楚源车驾往城东去了,他们马上就撤。 但其实,楚源也没打算做这些犯忌讳的事,他反而特地下令城门处睁只眼闭只眼,将其余两使团放出。 就算想立功,也不是立这种功的,要是两使团真在邓州出了事,他能被天下人戳脊梁骨。 楚源不但自己不做,也防备着章夙可能做。 但事实上,章夙也知道这种事情影响太坏,得邓州相投是大喜事,恩抚都来不及,怎会上赶着戳心窝子。 于是,他就将人手埋伏在西南东三城门外了。 诛杀宁王使团,是他此行的另一新增目标。 人不在邓州城内出事即可,路上的,不归楚源管。 很快,哨探便得了陈御等人踪迹,讯号放出,三处人手立即聚拢一处,幸好陈御等人发现得快,一追一遁,直到现在。 冯登厉声喝:“赶紧走,他们人很多!” 路上他们左思右想,还是往小石亭来了,一来因为遁逃的方向接近;二来,怕青木他们等得久了,反而落入敌方圈套。 梁荣青木对视一眼,立即喝道:“赶紧走!” 赵扬马上一俯身,将楚温重新背在背上,发足就往前狂奔出去。青木一刀斩断小车车索,将赵氏送上马背,他抱着獾儿,一抽马鞧护着马赶上。 一行人再次往前疾奔。 前面疾奔,后面狂追,不时有箭矢激射,幸天色黑沉沉的,准头不高,被击落。 敌人穷追不舍,两方咬紧无法甩脱,冯登回头看了一眼,喝道:“弟兄们,都快些!” “往西,通水畔有船,登了船即可脱身!” …… 再说邓州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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