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返回西河。 他翻身上马,狠狠一扬鞭:“传令,全速前行!” …… 宁军。 临时营地篝火旺旺燃烧,“哒哒”马蹄声急促,哨骑冲至:“报!” “已探实,前方敌军已分兵两股,大股继续向西,小股沿长塘道一路往北!” 一处篝火旁,亲卫正拉开小幅的疆域图,宁王共傅缙,还有樊岳陈瓒等一众心腹战将谋臣正围坐在前。 半个时辰前,他们眼线传讯,西河王世子申彻不堪伤重颠簸活活痛死,其母舅并一众亲信臣将大怒,和章夙爆发剧烈争执后,愤而率军离去,还趁乱抢走的病卧的西河王。 眼线不止一个,俱言并未看出有异,而这西河王二子及其党羽之间的矛盾,却是大家都清楚的。 樊岳问:“我们要分兵追击吗?” 宁王沉吟片刻:“孤以为,当分兵追击为妥。” 主要是西河王在,歼杀他的意义不比章夙那边的大军小。 另外,宁王视线投到地域图上,皱眉:“沿长塘道北上,就是广阴。” 广阴有广阴王,这位之前也是蠢蠢欲动的,只是京城一战他损伤颇大,左右思量,还是借机退了回去。 这个损伤大,其实对于一次战役而言,事实上由于他退得早,实力比现在淮阳王还强。 最重要一点,这位和西河王血缘很近,是他的堂侄儿,而且昔日关系还不错。 若是广阴王之心未死,接纳西河王被其一煽动,局势又会生大变。 “我也觉得该分兵。” “确实。” 众人纷纷点头,宁王看傅缙:“承渊,你以为呢?” 傅缙凝眉,即使西河军分兵再合情合理,他都始终存疑的。他不相信章夙会束手待毙,此人奸诈如狐谋算百出。 但客观问题摆在这里,而他们兵力充裕足足胜西河军一倍,在分兵才是最好战策的情况下,没理由不分兵。 最后,傅缙还是点了点头,不过他郑重说:“此行未必不是敌军计谋,需多多谨慎,切不可掉以轻心。” 可惜贾泗负伤抬回后方了。 傅缙提议,点了杨朔陈瓒冯登等等得用猛将,还王奚陶经等五六谋臣,人数足占据半数,随宁王一路。 事不宜迟,需马上追上去,否则拉开距离后优势就削减了。 宁王当即点选精兵十万,夤夜往北急追。 傅缙则领十八万大军,继续一路往西,追击申信章夙所率的十万西河军而去。 …… 战事如火如荼,楚玥在栗州也忙得不可开交。 她这次没有随着大军追击。 战线火速往前推移,粮草大营的距离就太远了,为人力物力和运输安全计,需要立即向前挪动。 粮草大营是全军作战的底气所在,可出不得岔子,这是大事,还是楚玥陈御主要负责的,两人自然是要亲自主持,牢牢盯紧。 新的粮草大营定在栗州,陈御火速赶回卞县粮营,负责监督转移。青木等几校尉亲自押运巡视。而出楚玥则留在栗州,负责接收。 一切有条不紊,途经的都是已打下来的属地,任务虽繁重,但很顺利,没出什么岔子。 忙碌了半个月,才算大致整理妥当,楚玥累得下巴都尖了。 这边栗州新得,偏宁王傅缙立即率军追击去了,带走了绝大部分的人手。楚玥一边忙碌接收粮草,一边还得帮着打理栗州诸务,一个人恨不得掰成两瓣用。 清点好陈御青木二人押的最后一批粮草入仓,她阖上账册,直接瘫靠在椅背上。 何时见过她这般不顾形象?青木蹙眉:“城中诸事已毕,粮草也入库了,主子正该好生歇歇。” 陈御也好不了多少,灌了一口茶,他笑道:“只怕歇不了多久,前线连连告捷,只怕这粮营马上又该移了。” 宁王傅缙各率一路大军追击,半月来捷报频频。傅缙几次成功追上申信章夙,合围皆胜。唯一遗憾的是,那章夙确实有两把刷子,几次皆及时抽身,成功突围而出。 至于宁王那边,就更加顺利了,詹箬赵泉麾下只有五万兵马,又目标明确想去广阴,被宁王率军绕路堵住,第一次正面交锋后败逃。 之后两者且追且战,大大小小交锋七八次,一开始詹箬还能偶尔得胜,但越到后面,颓势就越明显,已连续败了三场。 局势大好。 只两路大军是一西南一东北追逐而去的,随着战事日久距离拉得渐开,栗州供应粮草也开始觉远,故而陈御有此言。 “若是有需要,那肯定得再挪的。”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