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现在总是说阿耀处处好,也不过是看起来有风骨罢了!如今的他可是一心向着他的主子,简直就是被皇甫策养熟了!上次我不过说皇甫策看起来是东宫之主,不过是如坐针毡傀儡罢了。他竟是对我大发雷霆……凶的不行!” “你胡说些什么?!哪有这般编排自己郎君的!”荣贵妃怒声斥责道,“主君便是主君,什么是奴什么是主?如市井妇人般,胡乱嚼舌根!韩家虽为寒门,但韩耀除了出身差一点,哪一点比世家公子差?当初这人也是你自己选的,我本是看不上的,可嫁了就是嫁了,好在此时看来此子非池中物,为人极正派的。” 慕容芙有些不高兴的哼了一声:“姑母总也有理!” 荣贵妃拍了拍慕容芙的手,安抚道:“韩耀当初乃东宫伴读,如今也是朝廷重臣。□□曾云,愿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如今天下庶族涌起,并非只有世家才有士大夫。虽说君不敬,则臣不忠。但君不悔臣,为人臣子者,自当肝脑涂地!当初你在家学里都在做什么?竟是半点城府都没有!” 慕容芙噘嘴,撒娇道:“士大夫虽不是只有世家,但十有八九都出自世家。姑母何必如此生气,我与韩耀本是夫妻,往日里有些脾气又能如何,我也就在你面前才如此说他,素日里在外面可是极为维护他的!还不是他在东宫的时间比在家的时候还多,我不过埋怨了他两句,他就大发雷霆,说我妇人之见短视什么的……若不是他骂得太难听,把我气的狠了,我也不会说他是皇甫策的狗了。” 荣贵妃恨道:“你啊你!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你也嫁了近一年了,如何还能如此跋扈?都是往日家里惯得你!不管心里怎么想,这话都不该说!” 慕容芙垂首,小声道:“说都说了,又能如何?他也因此好几日都不搭理我了呢!” 荣贵妃叹气:“你嫁给了韩耀,寒门庶族虽是事实,但也不能将这些挂在嘴边,平白伤了你二人的感情,更不要自持慕容家长女的身份,给自家的郎君摆谱!夫妻情谊本是互敬互爱,你如此磋磨,不出两年还能剩下些什么!” “姑母如此说我,自己还不是做不到!您与陛下现在连互敬互爱都算不上,每次见面都好像斗鸡一样……”慕容芙见荣贵妃彻底变了脸色,忙道,“我又不曾说耀郎什么,每次和太子在一起,他就一点主见都……” “闭嘴!休提政事!只当你自己!……你以为我不曾后悔吗!若非当初我太过刚强,又非要压夫君一头……”荣贵妃顿了顿道,“总之,我又怎会害你,慕容家有了如今,韩耀自是对你忍让有加。可夫妻间的尊重却是相互的,惧怕容易,想得夫君真心爱护,岂是那么容易。不管如何,韩耀待你着实不错,你自该珍惜这个人。你们成亲一年,你尚未传出喜讯来,也没见他家抬举房中人。若你当初真嫁了个门户相当的子弟,只怕如今……” “好姑母,不要生气嘛。这些道理,我自是懂的。”慕容芙拽着荣贵妃的手摇了摇,“姑母还是少在我这里使劲了,你看看陛下宫里还藏了一个,那狐媚子端是好手段,竟是在姑母眼皮子底下做出了这等的事,姑母这次也奇怪,竟是一点都不生气。” 荣贵妃怔了怔,许久轻叹一声:“怎会不生气?当初我恨不得杀入太极殿里,将那贱妇活活打死才好!这几日你母亲与嫂嫂连番入宫,为的什么?若非你父亲与几位兄长的交代……陛下病体方有气色,一直进补尚且补不过来,那小贱妇不知使出了什么下作手段,竟是引得清心寡欲的陛下行事……这那是一次能成的事!” 慕容芙也黑着脸道:“姑母说得极是!这样有手段的娼妇留在太极殿里,只怕是个祸害!如今那腹中的孽障已七个月了,若让她生个皇子,这宫中再无姑母的立足之地了!若姑母不好出手,待到找人冲入太极殿里,二话不说先将人打死再说!” 荣贵妃拿起玉梳,梳理着散在鬓角的长发,冷笑道:“也不知你母亲是如何教导你的,这般的没有城府,有勇无谋。” 慕容芙有些生气道:“姑母总是这样说我,我还不是为了姑母与夫君,你们都是一心向着东宫,这贱妇生个女儿还好说,若是生了皇长子,这分位可不会止步于此了。世间的事,不是东风压西风,就是西风压东风,我们为何不先下手为强?” “若生个皇女,要来何用,不用本宫动手,只怕这后宫多是见得孩子长大的人。若是个皇长子……”荣贵妃抿唇一笑,“当初翠微山那几道圣旨下来,陛下已有交付国事之意,又赐下了那几家的婚事,单看哪一家都不可小觑。这些不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