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我都能找到你。” 顾盼的警惕心瞬间被激活,她抿唇问:“重黎,你的血到底有什么用处?” 想来想去,奇怪的地方就在于那个血誓了。 重黎没料到她的脑筋转到那么快,立马就切中要害,但对于仪式认定的新娘,他全无隐瞒:“仪式成功后,伴侣之间会产生感应,只要不是千里之遥,我都能感受到你的存在。” 顾盼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没有流露出任何不妥的神色。 重黎挠了挠脸颊,他第一次说这些,神情里掩不住羞赧:“你要是想离开京城……便提前与我说一声,有血契相连,我就能知晓你平安了。” 顾盼深深觉得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见她不说话,重黎还以为她是在无声地责怪自己不陪着她去,连忙补了一句:“我暂时还无法离开皇城,待找到了下一任继承者,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 顾盼沉默一瞬,质问:“你不是说过,你便是族里最后一人?”所以哪里来的继任者? 重黎楞楞地点头。 顾盼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让我尽早嫁与你,生个孩子?” 看不出来,老司机啊。 重黎压根没有这样的意思,但被她这么一讲,也觉得不对劲。 他耳尖染上薄红,讷讷地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幸好,顾盼也就是想出口恶气,见他羞得快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了,便见好就收,催促着他赶快离开,以免让墨流撞见。 重黎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听话,窜上墙头消失不见了。 在他走后,顾盼扶着墙,缓慢地往前挪动。她之前骗重黎说脚扭伤了,虽然有些夸大其词,但还是很疼,走路一瘸一拐的,还好走了没一会,她就望见了墨流的身影。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墨流一看见她,就快速走上前来,拽过她的身子,皱着眉瞧她,“不是说了让你待在院子里等我么?” 顾盼在他面前收敛起了所有娇俏,只剩下如水的温柔:“我听见了乐声。” “什么?”墨流不能理解。 顾盼轻轻叹息,目光飘远,望向远处灯火辉煌的宫殿:“那里似乎很热闹,所以我想去看看。” 墨流注意到了她扭伤的脚,眉头皱得更紧,声音里带了点严厉的训诫:“你身子特殊,怎可轻易乱跑?” 顾盼没搭话,但目光却黯淡下来。 墨流见状,心底一颤,悄悄泛起一丝怜惜的情绪,但她强自将这份柔软压下,口气倒是没那么生冷了:“宴席上也没什么好看的,我带你出宫吧。” 他对顾盼擅自跑出来的事很是不悦,太后寿宴的日子,宫中本就人多眼杂,万一在途中被什么人看见了,以她这无双的美色…… 一想到顾盼可能被人窥见了容颜,墨流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走吧,我们耽搁的时间够久了。”墨流拉过她,见顾盼还是失落,他顿了顿,搬出了自认为的金字招牌,“你姐姐并不知晓你偷跑了出来,你想让她担心么?” 果然,一提起阮珺玥,顾盼就乖乖就范了。 虽然她还有些遗憾,没能去宴会上围观阮珺玥惊艳四座的好戏,但进宫最大的目的已经达到,她也就任由墨流拉着自己往停放马车的小院走去。 然而刚走几步,顾盼耳旁忽然响起清亮的男声:“下次带你去看宴会。” 她一愣,先是反应过来这是重黎的声音,而后立马瞥了眼墨流,却发现他毫无异样,仿佛没听见一般。 “他听不到的。”重黎继续道,“我不喜欢这个人,往后我接你进宫来,别跟在他身边了。” 顾盼垂下眼帘,掩住一室笑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