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英俊不减的侧脸,躺在他身侧睡着了。 这场婚礼也算几家欢喜几家仇,许俊麟这边甜甜蜜蜜欢欢喜喜,卫鸿一家却都要气炸了。 卫鸿虽然在婚礼上没表现出什么来,回到他们的住处就开始摔盘子砸碗。身后齐淑敏不但不劝着,反而跟着火上浇油,叉着腰仿佛一个骂街的泼妇:“真是天上地上头回听说,娶个男的回家还带继子。卫泽安是疯了还是傻了?他脑袋让驴给踢了?” 身后的陈呈总算明白卫鸿的性格随谁了,骂人的时候除了疯了就是傻了,他妈妈好歹还有个脑袋让驴给踢了。 这要是让许骁白来骂,能骂一上午,不带一个脏字,且不重样。 卫老太也是面沉似水,她坐在那里喝着茶,虽然不说话,但看她那模样就知道心里不痛快。 直到齐淑敏骂完了,才跺着脚对卫老太说道:“妈!您倒是说句话呀!我们就这么由着卫泽安胡闹吗?他可是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还有,他弄个继子是几个意思?口口声声说着卫鸿是他的唯一继承人,转头就和个男的结了婚,还带着个小拖油瓶!我们卫鸿怎么能和这种不知道哪儿跑来的野种相提并论?还兄弟?谁跟这小野种是兄弟!” 卫老太砰的一声把茶杯放到了桌子上,说道:“你有本事在我这儿闹,怎么不去卫泽安那里闹?归根结底,他的财产归谁,是他自己说了算的。毕竟卫氏资本他十年前就放手了,他的泽安集团也不是我们能插得了手的。你如果气不过,就去找他理论,在这儿撒泼有什么用?” 齐淑敏也知道自己理亏,只好泻气的坐了下来,擦眼抹泪的说道:“妈,我不是冲您,我实在是……实在是气不过。说到底,他不是我们卫家正经的儿子。外面的野女人生的,就是不一样。可说什么,他也是在您手里养大的啊!他怎么就不知道感恩呢?要不是我们卫家,他妈都不知道死得有多惨!当年泽同为了给那女人治病,专门从美国调过来的医生。眼看着就不行了,要我说就不该再给她治了。可泽同非说我不懂,等了半晚上,还是把那女人推进了抢救室。这才给她换了半条命回来,又多活了十年。我们卫家,对他算是仁至义尽了吧?你看看他怎么做的?他……他根本就没把卫鸿放在心上不说,还弄个小野种回来恶心他!” 说完齐淑敏又嘤嘤的哭了起来,哭得卫老太太脑仁儿生疼。 但是有些话,齐淑敏说得倒也没错。卫泽安刚被带回来的时候,她是一千个一万个不同意。可谁让她就生了泽同这么一个孩子,因为难产,孩子先天不足,自己也伤了身子。再加上老卫的那些叔伯虎视眈眈,他们这房要是连个健康的男丁都没有,指定被那叔婶子大娘欺负的死死的。 在他们这一代,家里如果没有一两个男丁,日子百分之百是不好过的。哪怕她娘家再强势,也是不行的。眼看着卫泽同就要养不成,她夜里就要哭瞎了眼,还是不能拦着老卫把他那个健康活泼虎头虎脑的私生子带回来。 她还不得不配合着以给泽同养病为由,去外面避了几年。回来的时候,身边就带着卫泽安,就说是她自己生的老二。 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卫泽安和卫泽同根本不可能是一个妈养的。她还要装傻,哪怕再不愿意,也得接受这个私生子。 老卫说他是个知道感恩的,前些年,他的确知道感恩。但是日久见人心,如今,他却堂而皇之的和她演戏。果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真是白养了这么些年。 卫老太太叹了口气,说道:“泽同去的早,是我没照顾好卫鸿,我有错。但卫鸿是我的亲孙子,我怎么可能让他受委屈?那个叫许……许什么的,我打包票,他不会对卫鸿造成任何影响。虽然这件事卫泽安办的确实不对,可我的话,他还是听的。等这件事过去,回国后,我再和他提提股权的事儿吧!他这件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