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暮自是知王湛担忧,淡声对他解惑道:”那贼人能前后两拨来掳走任道萱和倌倌,说明对客栈周遭环境极其熟悉,说不准还有贼子在暗处盯着我们,在掳走倌倌的贼子没查明之前,我不能掉以轻心,将倌倌一个人留在客栈去救人。” 韩暮语气一顿,继续道:“至于营救任道萱,任道非既便伤了手,他武功也不弱,再有柳时明这个智囊帮衬他,两人合力,定能救出任道萱的。” 王湛也知韩暮顾虑的对,如今他们人刚抵达南京,还没着手查南京布镇司的案子,秦倌倌和任道萱就前后失踪,说不准这两起失踪案,和案子背后相连的幕后黑手有关联也说不准。如今他们在明,敌人在暗,他们又在南京势单力薄,确实要小心行.事。 想到这,王湛皱着的眉头一松,道;“属下这就去办。” 韩暮颔首。 直到王湛的脚步声渐去渐远,倌倌才从两人的对话中反应过来。 失踪了一夜的萱萱有消息了? 掳走她的男人会不会是她口中说的檀郎? 她身娇肉贵的从没吃过苦头,怎么承受得了男人打骂一夜? 她会不会已经…… 霎时,无数个可怖的念头从她脑中飞快的掠过,倌倌惊的一下子攥紧了指尖。 与此同时,房门被人从门外打开, 韩暮入了内,见到她站在门口,他视线掠了一眼她扭到的脚踝,不悦的轻斥道:“想要什么吩咐下人就行了,你起来做甚么?” 听到他声音,倌倌猛地回过神来,她忙抓.住韩暮手腕,追问道:“我一个人在客栈不要紧的,你赶紧去救萱萱。” 韩暮一怔,一瞬了悟她这是听到他和王湛的对话了,知她忧心任道萱安危有这反应也正常,可他怎么放心将她一个人丢在客栈?便立马拒绝:“不去!” 倌倌气结。 知他担忧她,才不愿去救任道萱,可没想到……他连和她商量缓和的余地都没有。她忙曲线救国道:“那这样,你带着我一起去救萱萱。” “不行。” 男人这一次拒绝的比上一次还干脆,倌倌气的要呕血了,她深吸口气,给他打着商量,“你去救萱萱,我付给你”酬劳。” “不行。” 韩暮见她被自己堵的膛口结舌,两边腮帮子气鼓鼓的,拿那双秋水明眸不可置信的瞪着他,很是不悦,他心头一软,想要答应,就听她忽然道:“我饿了,先把饭菜端过来吧。” 韩暮见她语气软化,忙令小二上了饭菜。 可这小东西压根没吃什么,只冷着脸不停的给他夹菜,期间,不和他说一句话,对方才救任道萱的事也是一个字都不提。 这不是她讨好他的一贯风格,韩暮对她殷勤的对他布菜的举动,从起初吃的津津有味到后面的食不下咽。 待一顿饭毕,他终于对她投降了,他恼的起身轻捏了下她脸颊,无语道:“ 我现在就去救任道萱,行了吧!” 闻言后的倌倌佯装紧绷着的脸突忽一笑,她搁下筷子,似头小牛犊般猛的从桌案前起身,扑过来抱住他脖子,笑着感激道:“谢谢,谢谢你木三,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韩暮对她讨好,却一点也不领情,他微微咬牙在她耳边道:“不用谢,我做事是要报酬的。” “晚上我去找你兑现。” “……”倌倌。 韩暮临走时,令余下的锦衣卫散落在客栈附近,呈拱卫之势将客栈重重把守后,又令王湛留下亲自护卫倌倌安危,这才亲自赶往城外土地庙。 任道非和柳时明正站在土地庙外几十步远的位置,盯着土地庙内的一举一动,数十个锦衣卫将土地庙团团围住,庙内的人想要从庙里逃出升天,已不可能。 韩暮扫了一眼,便朝任道非走去。 两人见韩暮来救任道萱,皆是一愣,按照几人明争暗斗并不怎么和谐的关系,韩暮不是应该对救任道萱的事袖手旁观吗?而韩暮却来了?莫非是想看任家笑话的?回过神来的任道非压下心头疑问,便朝韩暮一抱拳,已示打招呼。 韩暮瞥任道非一眼,淡声问道:“里面发生何事了?” 任道非和柳时明两人不走,和庙里的人对峙着,证明里面的女子确是任道萱。 提起这个,任道非微微汗颜道:“掳走道萱的人,狮子大张嘴要赎金一万两,要我们在一个时辰内筹出,要不然就杀了道萱,眼下,道萱生死捏在他手里,我们不敢轻易妄动,只能派人去筹赎金。” 韩暮听闻后,他唇角抿出讥笑的弧度,冷声道:“这么说来,你们杵在这是在等给贼人送赎金?” 任道非听出他语中不屑意味,脸上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