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多问,正要说些别的缓解气氛,忽然感到手腕一紧,她身子被这股力道带着,猝然撞在一堵宽阔的胸膛上。 未等她反应过来,一道低沉压抑着什么情绪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听起来酸溜溜的:“我不在这几天,你不是想我这个人,而是在想案子?” 男人胸膛滚烫,紧贴着她,似一团火般灼烧着她的理智,倌倌只闻胸膛内迅疾的心跳声,低声抵赖:“我哪有,我只是……” 她是想他的,只是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承认。 显然男人并不愿放过她,只闻他低笑一声,垂眸明知故问:“只是什么?” 他语气平缓有力似和往常并无二致,不知怎的,倌倌却从中听出一丝恶趣味来,霎时脸上又是一烫,身子在他怀里挣了挣,想要脱离他怀抱。 他却不允,搂着她身子的双臂一收,将她牢牢的禁锢在怀里。垂头不由分说的吻住她的唇。 如今屋中无人,两人又几日未见,彼此都恨不得将对方揉入骨血中解一解相思之苦,他的吻急迫,带着势如破竹的力道,强势的不允许她有丝毫的躲闪,倌倌再不掩饰对他的思念,双臂环过他脖颈,主动迎合着他的吻。 许久后,两人唇分,倌倌红着脸忙推搡他一把,令情难自禁的男人离她远一些。 上次两人拥.吻后差点“擦枪走火”的事,她可不愿再重演,忙提醒道:“青枝她们在外面。” 换言之,她们两人随时会回来撞破他俩做亲热的事。 韩暮何尝不知? 他意犹未尽的“啧了声,恨不得将全客栈的人全撵走,省的打扰他好不容易挤出的时间和倌倌幽会。 他睇着她,却不敢再碰她了,怕自己忍不住,站在原地郁闷道;“去我房里?” 倌倌:“……” 若她去他屋里不是羊落虎口吗? 虽她不介意和他亲热,可这……青天白日的,客栈四处又有锦衣卫巡逻,她和他在房中稍微发出点动静传到屋外都会被锦衣卫听到。今后她还要不要见人了? 霎时羞燥的恨不得咬掉舌头,推拒道:“不去!” 话音方落,韩暮不满意的轻.咬下她唇角,“真想把你绑身上。” 语气低沉,似欲求不满的小怨妇般,倌倌从未见过这般“可爱”的韩暮,不由软了心肠,拿那双潋滟双眸偷瞄他一眼,见他正盯着自己,目光似要将她拆吃入腹般透着股狠劲,心跳的倏然加速,忙低若蚊蝇的解释道:“再忍忍,等回京城再…… ”后面剩下的那句”等回了韩府在和她亲热的话”她没再说,以韩暮聪慧定能了悟。 果然,此话一出,韩暮正阴沉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他挑高一边眉,泄气似的坐在离她三步远檀木椅上,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放在小几上,“给你的。” 倌倌循声望去,随即双眸一亮,也顾不得羞涩惊喜道:“桂花糕?” 竟是看到糕点比他这个人还热络!韩暮忽然有些后悔将这东西拿出来了,遂,从鼻孔里哼了声:“嗯,我回来时随手买的。” 天知道…… 他这几日为了案子忙得脚不沾地没来见她,怕她不悦,回客栈时特意去买来讨好她的。虽知她见了糕点,定会笑灼颜开的不怪罪他,饶是如此,可看到这一幕,他心头还是刺刺的不舒服。 “谢谢。”正尴尬着的倌倌自然不知他打的小九九,被他冷不防拿出的桂花糕取.悦到,心头甜滋滋的,也不客气,拆开油纸包拿出一个塞入嘴里,并十分大方的递给韩暮一个。 韩暮哭笑不得的接过,意味不明的问:“舍得给我?” 要知道以往他和她抢糕点吃时,她每次都是拿着要和他打一架的架势和他拼命,是绝不会给他一块糕点吃的! “嗯。”他一直盯着糕点不就是想吃吗?倌倌理所当然的理解为他看她吃糕点看饿了,贴心的将手中糕点也一并递给他,大度的似普度众生的大仙:“我刚吃过晚膳不饿,你多吃点。” 韩暮:“……” 见他神色不明的瞧着她,并未接糕点,倌倌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忙补充道:“不喜欢吃吗?要么我帮你传膳?” 她说着就要起身去门口唤小二,人还没走出一步,就听韩暮低哑着声音回应她:“不用。” “我喜欢吃。” 倌倌一愣,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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