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各种的念头齐涌心头,正生闷气的倌倌腹内酸泡“咕嘟咕嘟”不停往上冒。 续上次这木头带她去“观星楼”挨冻大半夜后,她已对他这种自以为的浪漫,实则简单粗暴的认知不太大抱希望。 一个“告白”都能说得弯弯十八绕的榆木疙瘩,他能想到带你出来兜兜风用用膳都很不错了。 你还指望他能给你一场“浪漫的惊喜”吗?那是梦中才会发生的事。 她人已不指望他浪漫了,可最起码事先给她说下,为何带她来青楼吧? 语了好一会儿,听到身后传来稳健的脚步声,知是韩暮过来了,也没扭头看他。 韩暮似掩饰什么轻咳一声,才道:“我要进去办点事,你若不想去,先在马车里等我一会儿?” “……???” 等这木头主动给她解释带她来这里的原因,还不如不等了。 倌倌郁闷的摸了摸冻得生疼的脸,怕他再说什么令她无语的话,她忙道:“我去。” “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瞧瞧?”她说罢,甚至还摆出一副很大度很温柔贤惠体贴未婚夫的模样。 韩暮嗤的笑了声,也不知是笑她“口是心非”还是怎的,他唇角笑意不减的点头,柔声道:“进去要听话,不要东顾西看。” 倌倌头点的如小鸡啄米,答应的痛快:“我保证除了看你,别的什么都不看。” 她都要为自己的贴心话感动了呢。 然而韩暮却并不感动,他眉峰微微一拧,似对她有些无语,却没答话,只捏了捏眉峰,率先去叩门。 小倌从门缝里探出个脑袋,见是韩暮,不知和韩暮嘀咕了几句,韩暮的眉峰微微一凝,朝小倌点头示意知晓了。 那小倌警惕的朝外看一眼,这才放韩暮和她一起进去。 入了院内,韩暮轻车熟路的寻个厢房进去,待在屋内坐定,见向来呱燥的倌倌一语不发的东瞧西看,秀眉越皱越紧,他心里“咯噔”一声,后知后觉的大叫不妙。 哪有来青楼办差,带着自家未婚妻来的? 这不是给未婚妻心里添堵么? 韩暮想了下,措辞道:“在看什么?” 倌倌道:“你常来吗?” 两人竟默契的同时发问彼此,倌倌愣了下,眸底呈出数簇小火苗在熊熊燃烧,韩暮忙摘清自身:“不常来。” 这是什么答案?倌倌愕然,嘴里咀嚼着“不常来”这三个字,这是不是说明他比那些爱逛青楼的男人来的次数少? 虽知韩暮不是那种轻浮的男人,可她听了这话,心里还是会本能的不舒服,便低下头不再过问了。 过了好一会儿,手忽然被韩暮握着,只闻他低声问:“不信?” 倌倌抿紧唇没答话,手腕却挣了挣,表示出极大的抗拒。 下一瞬,韩暮的手听话的从她手上移开了。 温润干燥的触感从手背上消失,倌倌心头也似落了空。空落落的极不舒服。 这木头难道就不该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难道非要她舔.着脸去问他,问他有没有在她看不到的时候洁身自好?曾不曾和青楼的女子有一丝的牵扯? 她自问哪个女子都大度不到这种程度,能看着自己的未婚夫来青楼而不闻不问。 忍了好一会儿,她怎么都忍不下去,遂斟酌着措辞想说:“你今后不要来了!”想想不妥,这句话她读起来就没什么分量,怎么能显出她对他的不满呢? 要么来一句“若你再来青楼,我就不嫁给你了。”这话听起来像泼妇叫骂有辱斯文,不行不行不行…… 正想的脑仁疼,“咚”的一声,面前忽然掷过来一个本子,倌倌一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