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躺在地上,鲜血从他身上大大小的伤口漫出,流了一地,在他躺着的方寸之地,那些被他砍杀怕了的贼人各个愤恨的盯着他,似生怕他从地上弹跳而起,杀了他们。 一阵诡异的对峙中。 将这一切看入眼里的倌倌,早已心痛的泪流满面。 原以为她遇到韩暮后,此生所有的厄运会散去,剩下的便是好运,都是幸福。再不会承受这种失去挚爱之人的痛苦。 可今日.她却又一次承受了。 为什么,为什么凡是沾染上她的人,她所在乎的人,一个个都要离她而去。 “是我,是我害了韩暮,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为什么。”倌倌痛苦的想要抓狂,想要嘶声厉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仓惶抬眸,看到柳时明已不知何时转出了门扇,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他眸色复杂的盯着她。 她看懂了他眸底的嘲弄,瞧,韩暮死了,你今后不指望我还能指望谁?别在念着韩暮了。 她被那种眼神刺痛,想要大声反驳柳时明的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时,忽闻外面响起一道哈哈大笑声,一人穿着白色长袍踏入了庙内。 是巍威。 火光电石间,倌倌忽然想到了什么,震惊的瞪圆了一双明眸。她怎么忘了,柳时明是巍威的人,那么方才柳时明说不是他想杀韩暮而是另有其人,那这人……就是巍威! 巍威和韩暮积怨已久,时时刻刻都想杀了韩暮泄愤,他怎么会放过韩暮?韩暮落入巍威手里,今日必死无疑。 这厢,巍威也没想到这一次竟这么容易逮到了昔日的死对头韩暮,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看韩暮,那眼神似要将韩暮扒一层皮下来。 韩暮浑身是血,俊脸上还沾染了一些血迹,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饶是如此,他盯着自己的目光依旧倨傲的很,好似对自己能擒住他,感到不齿。 巍威顿时大怒,他狠狠朝韩暮肚腹上伤口踢了一脚:“你他娘的落到老子手里,还敢给我横,再横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喂狗。” 那一脚力道甚大,韩暮身子被踢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饶是如此,韩暮依旧没发出任何痛呼,只拿眼淡淡的瞥着巍威,发出的声音微弱的似要被风散去,“巍大人好心情,竟有空暇来看韩某。” 巍威险些被韩暮气笑了,他人都快要死了,还大言不惭的讥诮他,他抬脚就要再踹过去,忽想到什么,唇角一挑,令下人给他搬过来一张椅子。 他在韩暮身边坐下,笑道:“我.日理万机忙得很,没一点空暇看你臭脸,只不过……我倒是很想念你身边那长得如珠似玉的倌倌,便来瞧瞧她。” 韩暮闻言,满是血污的脸色倏然一变,寒声道:“……敢动她一根毫毛试试?” 巍威被他忽然冷厉的声音吓到,他双肩一抖正要开口朝他求饶,忽想到如今韩暮是他的阶下囚,任他拿捏,顿时又来了气势:“既然不想我动她,那你韩大人不给我留活路是几个意思?” 韩暮见他软了语气,不但不领他的情,反而嗤的笑一声:“你勾结工部,侵吞秦坚修建宜州桥的钱款,证据确凿,圣上要治你的罪,于我何干?” 提到这个,巍威又是一怒。 前阵子他在京城正逍遥快活,忽然有人给圣上呈了一封匿名信,信上说这几年他仗着龙宠,勾结工部到处大肆敛财,更是恬不知耻的侵吞修建宜州桥的钱款,说他有证据证明他所言非虚,圣上本就最厌恶官员贪污行贿,看了信后,因一时查不出信是谁呈上的,便出言敲打他几句,听圣上意思大有把他砍头泄愤的意欲,他怒极那写匿名信状告他的人,顺着信背后的线索查,竟查到了韩暮头上,天知道……当年他是侵吞了修建宜州桥的钱银,可当年知道他这事的人,几乎早已死绝了,圣上就算要查也是死无对证,抓不到他的把柄,那韩暮是怎么捏着他知法犯法的证据呢? 于是,他心里虽这样想,可到底有些不放心,万一……万一韩暮手中真的捏有他贪污受贿的证据,要置他于死地呢?便一路马不停蹄的从京师赶来,想要杀了韩暮。 可这韩暮狡猾非常,想杀他谈何容易?他便令柳时明将韩暮最看重的倌倌绑来,这样一来,失了秦倌倌,韩暮心神打乱下,定会防范松懈,他便可直取韩暮性命。 如今他擒住了韩暮,如了愿,心头快活,自然是极不愿承认自己曾贪污受贿过,可韩暮兴许还握着他贪污受贿的证据,说不准冷不丁的就将他告到圣上面前了,他不得不防,便怒道:“你说我贪污受贿有什么证据,若你能拿出来,我和你之前旧怨一笔勾销,从此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韩暮道:“不行。”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