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先去休息一会儿吧,等睡醒了好好吃点东西,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段母平静地敷衍了他几句,精心保养的手抓住他的胳膊,要推他上楼。 段瑞金抽出手臂,冷冷道:“这是我家,我有权利知道真相。” 段母看他一副非知道不可的架势,无可奈何,冲段福使了个眼色。 段福垂着眼帘,“大太太不见了。” “素心?” “是的,她前几日因违反家规被禁足,一直被关在她的房间里,刚刚却从窗户跳下来……您跟我来。” 段瑞金跟随他走出大门,来到窗户底下的草地上,段福指着草叶上的一片血迹道: “当我们听见动静赶到时,看见的只有这个。” 段瑞金深深呼吸,愤怒却如滔滔怒火般往脑袋里冲,让他眼中冒出红意。 段母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语气疏离淡漠。 “内宅的事无需你来管,我会处理好,你只要……” “你知不知道你毁了我的生活?”他猛然转身,用那双通红的眼睛看着她。 她被对方这副从未显露过的模样吓了一跳,却不肯在他面前露怯,仍然强势霸道地说:“你最好搞清楚自己在跟谁讲话!谁教你吼自己的母亲的?阮苏那个疯女人是不是?她疯你也跟着疯?” “跟她没关系!”段瑞金提高音量,“当初我答应来寒城时你承诺过,绝不会插手我在这边的生活。现在呢?对自己的儿子言而无信,你不觉得自己很羞耻吗?” 他竟然用羞耻这个词形容她? 段母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无法相信自己耳中听到的话。等她回过神时,巴掌已经抽向他的脸颊! 一声闷响,段瑞金轻而易举地抓住她的手腕,高大的身躯逼近她,阴冷低沉地说:“你以后再也不会有控制我的机会了!” 段母用力抽手,挣脱不得,用尽浑身的力气骂他:“你这个逆子!逆子!” 段瑞金往前一推,松开她的手。 她跌倒在草地上,高跟鞋摔掉了一只,永远整齐光滑的发髻也摔散了,身形狼狈。 “如果我找不到她,我会报警,让法律来判断你是对是错。” 他说完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扭头走出院门,乘上不曾开进来的汽车。 段母用力按着胸口,眼前一阵阵发黑,老妈子惊慌失措地扶起她,为她叫医生。 段瑞金没有告诉阮苏这件事,在能将她接回公馆之前,他不想用任何事打扰她。 离开段公馆后,他让手下与司机分头去找,自己则独自开着那辆汽车,寻找所有沈素心有可能去的地方。 几个小时后,他在城门外遇见附近庵中的尼姑,从她们口中得知半个月前寒城内有一对夫妻上山砍柴落下山崖摔死,留下家中一个三岁的孩子与一位疾病缠身无法耕作的老母亲。 是沈素心出钱帮忙将他们下葬,还许诺会照顾二人的生活。 段瑞金怀疑她是去找那家人了,从尼姑那里问出地址,立即开车赶去,却在半路上看见许多人围在一起,旁边还停着一辆车,车旁站着一位表情惊恐的司机。 他涌出一股不妙的预感,下车查看,穿过人群看见躺在血泊里的沈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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