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云腾那边…… 想到这里她打起了精神:“师兄, 我们先瞒着好不好?” 李泽庭知道她必是想先瞒一段的,倒也有准备,但这时候当然要争取一下:“不好。” “师兄……” “总瞒不过去的。” 张云清叹了口气:“那我只有继续去做导游了。” 李泽庭皱起眉:“这关工作什么事?” “总是不太好。” 李泽庭看着她, 见她神情坚定,再想她那话, 也有几分道理, 不由得份外纠结。 短时间的瞒着也就罢了, 长时间的瞒着,那就要避讳很多事情, 闹不好还有那不开眼的要打张云清的主意。 他看张云清千好万好, 哪怕明知道自己带了点滤镜,也不会觉得别人看不出张云清的好。 何况早先也不是没闹出过。 他非常清楚, 那一天他如果态度稍微松一点,叶敬就不会退的那么干脆。 叶敬清楚他的性格,所以退的利索, 换一个就不见得了。 可张云清要真辞职了,也很麻烦, 特别是她要去带团的话,他电话有时候都打不通。 想来想去,那真是除非张云清不工作,或者换个别的清闲的工作,否则还真要瞒着。 “那要瞒多久?” 张云清想说就这么瞒下去吧,不过自己也知道不现实,就含糊的说先瞒着。 李泽庭怎么听不出其中的拖延,不过一时也想不到别的办法,而且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只有叹口气,算是默许了。 两人正说着,吴钧和黄灿灿进来了。 黄灿灿红着眼,吴钧的表情也是恹恹的,她一怔,看向李泽庭。李泽庭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虽然也想到这八成是他那几个问题问的,不过这时候当然不会承认。 张云清也没有想太多,就以为两人是又吵架了,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叹。 公平的说,她要承认黄灿灿是个不错的姑娘。 外向单纯,有一种被保护的很好的天真,不过说有小性子也是真的有,这一段时间,她真是没少见她发脾气,虽然都是吴钧哄两下都哄好的,频率也真不低。 她知道自己和吴钧是不成的了,其实早先,她也不是没有过迟疑。 宁叫人知,莫叫人见。 她知道吴钧怎么对黄灿灿是一回事,她亲眼看到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当然,她也可以安慰自己。 这些都是早已发生过一遍的事情,现在不过是再重复一遍,她就还当没见过就好。 只是话是这么说,她是不是真能做到就不确定了。 在将来吴钧又同她冷战等着她先开口的时候,在将来吴钧又随意的叫她而不够宠爱的时候,甚至,当吴钧对着她唱《大花轿》的时候,她真能不在意?不去比较?而如果她产生了怨念,他们的婚姻又要变成什么样子? 他们是一路磨合过来的婚姻,从最初的条件合适,到后来彼此认同。 是经历了事情,放下了计较,然后成为了别人都羡慕的夫妻。 可如果她放不下呢? 如果她一直就计较呢? 特别是,又有一个李泽庭。 她再不想去想,这位大佬在她生命中的比例也越来越重。 大礼堂献唱,生病照顾…… 再不想去比较,可是对照就那么鲜明。 唱歌也就罢了,可以说是年轻人的浪漫,她是过日子的,可以不去想这些——其实也不可能不想的,她如果不想,那一次也不会病了,就算受凉,也不至于烧成那样。 更何况照顾更是实实在在的,她虽然病的糊涂,也知道自己是一直被哄着的。 从来,没有人这么哄过她。 她的母亲没有,吴钧,也没有。 她同吴钧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当然是生过病的。但成年人,生病最大的休息无非也就是请假,其他的还能怎么样? 吴钧叮嘱她一下吃药吃点清淡的也就是了。 一次她被大象传染,大象没什么事,她却一个喉咙都起了疱疹,别说说话了,呼吸都觉得疼,也不过是自己去看病打针。 大家都是这样,吴钧没什么对不起她的,只是,很多事情也真的不能比。 更不要说其他那些零零碎碎的事情了。 天气不好的时候一定有人接送,她喜欢吃的东西列在全公司的菜单上,连打个雪仗,都在前面替她挡着雪球…… 她又不是傻的,只是不敢去想。 不想还能骗骗自己,想的话,是再骗不了的。 而经历了这些的她,又怎么能够将来不计较的同吴钧生活、磨合? 其实是早就知道他们两个不太可能了,也许她能再同别人磨合好,却再不能同吴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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