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线下催促着。 裴显开口说,“因为送出手串的那晚,殿下站在东宫寝殿的门外说,除非绳子断了,不许再拿下来。” 姜鸾噗嗤乐了。 “我说过这句?隔了几个月,我自己都忘了。”她想了半天,还是想不起当夜的具体情形。 但单独说话的机会难得,她不再浪费时间去想。 她瞄向四周,确定室内空无一人,唯一的铁门上也没有留下任何从外往里窥视的小孔,视线转回来,在扣住裴显两边手腕的铁腕铐上转了几圈。 她缓缓抚摸着筋骨结实的手腕上串着的金珠,视线若有所思地盯着铁铐,裴显的视线盯着她。 不知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姜鸾忽然抿着嘴笑起来。 在裴显的凝视下,她往前一扑,结结实实地扑进了他的怀里。伸手抱住了宽阔的肩膀,坐在他的膝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亲昵地蹭了蹭。 这是个极为熟悉的动作,裴显本能地就想抬手,搂住那截柔软纤细的腰肢。 手稍微抬了下,手腕被禁锢在铁胡床上,动不了。 裴显:“……” 姜鸾在他的怀里闷笑,“动不了了,裴中书?我都坐你身上了,你的本事呢。来啊。” 胸腔发出细微的震动,裴显在笑。 无声地笑完了,再开口说话时,声音却和平日一般无二的平稳,语气极正经地从头顶上方传来。 “殿下想看哪种本事。” 姜鸾趴在他的怀里,冬季天气寒冷,审讯室里点了火把,倒不是很冷,他的身体很热。 炽热的人体温度隔着几层衣衫传过来,熟悉而久违的暖意,她闭着眼,几乎被融化在那温暖里。问什么,答什么,她全忘了。 抚摸着金珠手串的手指被反握住了。 纤长柔嫩的手指,被牢牢地攥在温热的掌心里,带着硬茧的指腹一寸寸地抚摸过去,处处带起难熬的麻痒。 姜鸾受不了痒,细微挣扎着要躲,“别摸,痒,别摸。” 哪里躲得开。用力抽也抽不回来。 青葱般的指尖,柔嫩的手心,手背上的小涡,被一寸寸地抚摸了个遍。裴显的声音在她耳边,热气吹拂在耳垂上, “钥匙在哪儿?把铁铐打开。” 姜鸾现在连耳朵也痒得受不得了,捂着发红的耳尖躲开,“钥匙在薛夺手里。” “在阿鸾手里。”裴显淡定地说,“薛夺刚才出门前塞给你手里,我看见了。” “呸,眼睛这么利做什么。”姜鸾从始终藏在衣袖里的左手终于探出来,指尖捏着一把小铜匙。 她仰起头,柔软芳馥的唇瓣迎上去,交换了一个缠绵深长的深吻。 裴显的喉结滚动了几下,视线落在小铜匙上,无声地催促。 姜鸾捏着铜钥匙,要收回袖里,“不行,这里人多眼杂的,我可不能给你打开。谁知道打开了你要做什么坏事。” “不做坏事。”裴显应诺,“只是抱一抱。” “真的?”姜鸾掂起小铜钥匙,俯身打量了片刻,塞进左边的锁眼里,转了半圈,“只打开一边,这里不好耽误太久——” 咔哒一声脆响,左手松开了。 结实有力的手臂直接搂住了柔软细腰,往怀里一拉,从头到脚狠揉了一通。 姜鸾被他揉得哎哎叫。 “衣襟散了。” “口脂都被你吃掉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