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韶本能地为贺深说话:“他人很好的, 对我特别好。” 不说还好,一开口, 乔如安瞬间冰封三尺, 杨孝龙眉毛都竖起来了! 大乔给儿子一个白眼,贺深在心里苦笑。 乔韶也意识到自己多说话了,他一急, 更想缓解气氛,可惜他越是为贺深着急,二老越是看贺深不顺眼。 当然如果乔韶不替贺深着急,二老会更加看不顺眼,这是个死循环, 绕不出来的。 大乔如今是站在贺深这边的,他敢摊牌自然有把握收场:“我们去书房聊。” 好在晚饭已经吃完, 可以仔细谈谈了。 乔如安和杨孝龙起身, 先行去了乔宗民的书房。这事的确得好好问问乔宗民,小韶才多大,怎么就引狼入室了! 大人们上楼了,楼下就剩乔韶和贺深。 乔韶惭愧道:“姥爷和爷爷很喜欢你的, 只是一时有些惊讶。” 贺深想得很明白:“换做是我,我也会生气的。” 乔韶不服气道:“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这么好。” 贺深心里甜, 嘴角也挂了笑:“心尖上的宝贝被人抢走了,怎么能不生气。” 乔韶:“…………” 某种意义上,乔韶还真是他们心尖上的宝贝。 乔如安妻子去得早, 之后就没再婚,他只有乔宗民一个独子,可父子俩性格都太硬,好大一阵子都不理对方,直到乔韶出生。乔韶有些像杨芸,性子好,乔如安带在身边好几年,真真真正把他当心肝疼。 杨孝龙也只有杨芸一个女儿,女儿出嫁后他对乔宗民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直到外孙出生成了怎么看怎么顺眼,老伴和女儿相继因病去世后,杨孝龙一颗心全挂在乔韶身上,乔韶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牵动的全是他的神经。 所以贺深说的那话一点不夸张,乔韶真的是他们心尖上的宝贝,是他们在这世上最在乎的人。别管贺深好不好,他们冷不丁知道都会接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 乔韶想想两位老人,心里酸酸的:“他们都不容易。”自己病着的这几年,两位老人跟着操了太多心,他永远都忘不了自己在疗养院,半睡半醒间听到的爷爷的压抑的哽咽声,以及姥爷的“让我替他受罪,用我这条老命换他康复吧”。 贺深拥着他道:“以后我们一起照顾他们。” 乔韶用力点头:“他们会很爱你的。” 贺深应道:“嗯。” 没过多久,乔如安杨孝龙和乔宗民从书房走出来了。 也不知道大乔究竟跟他们说了什么,两位老人的态度稍有和缓,虽然仍旧紧绷,但好歹没把带来的礼物给拿回去。 送走二老,乔韶偷偷问大乔:“你怎么和姥爷爷爷说的?” 乔宗民瞥他一眼:“说你爱他爱得死去活来。” 乔韶:“…………” 乔宗民严肃问他:“难道不是?” 反正贺深不在,乔韶怕老爸再搞事,连忙应道:“是是是!” 乔宗民怒其不争,没好气地在他脑门弹了下:“你都这样了,我们能怎样?还不是喜欢你喜欢的人!” 乔韶咳了声,不好意思道:“贺深真挺好的……”喜欢他不亏的! 乔宗民心肝疼,赶他道:“快去写作业吧,我酒还没喝完。” 乔韶喜滋滋地去找贺深了。 乔宗民看看自家傻儿子,长叹口气——行吧,一物降一物,这俩孩子也是……绝配。 高二的课程相对来说比高一紧很多,乔韶月考得利也没松懈,只想期中考试时把语文成绩再提一提。 如今英语老师视他如珍宝,总爱找他起来念课文,对他的口语赞不绝口。 乔韶也越来越自信,不再畏惧安静之后,他展现了应有的能力,在这门本就极其熟悉的课程上表现得特别好。 老唐也拿他当宝贝,会叫他和陈诉一起到黑板上解题。 对此贺深表达了些许不满:“为什么不叫我?” 乔韶瞪他:“你上去只写一个答案,谁看得懂!” 贺深不出声。 乔韶摸出块棒棒糖哄他:“爷爷让人从法国寄回来的。” 贺深嘴角微扬,“啊”了一声。 乔韶只好给他剥了糖纸,喂到他嘴里。 贺深眼睛都弯了:“好吃。” 乔韶道:“能不好吃嘛!”棒棒糖中的爱马仕了解下! 谁都知道乔韶不爱甜食,这糖给谁的不用明说,哪怕不好吃,贺深心里也是又甜又暖。 高二上学期只能用顺风顺水来形容,唯一有点打击乔韶的就是秋季运动会。 这么个为班级争光的大型活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