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周泽轩只是扫了她一眼便转过了头,杨长英自然也当不认识他。 谁让,当初杨长英进周家的时侯还小,只是简单的互相磕了头,举行了个仪式后这姓周的就出远门了? 这会儿自己不认识他也是正常。 杨长英才想着呢,手被一只大手给握住,并且那只大手拈着她的手指头在玩儿? 她抬手对着身侧的人大手上拍了一下,“给我老实点。” 阿傻很是委屈的看她一眼,唔了一声,可下一刻,又玩起了她的头发。 杨长英,“……” 不过她也没心思再理他,因为不远处,周泽轩已经对着陈县令拱了拱手,温和儒雅的开了口,“敢问陈大人,我娘所犯何罪,她不过是一乡下妇人,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罪大恶极的事情,她是杀了人,还是害了命?竟是让您亲自前来,直接吩咐把她老人家带回衙门,押入大牢?”他的话不亢不卑,站在那里明明是对着陈县令施了大礼,但是,修长而略显单薄的身躯却透着一股清竹般的挺拔。 这个姓周的,绝对不简单! 杨长英看着周泽轩单薄而笔直的身影,眸内闪过一抹的凛然。 周泽轩似是背后长了眼一般,他蓦的扭头,朝着杨长英竟然是微微一笑。 这一笑把正准备收回视线的杨长英吓了一跳,随即,她也朝着对方抿了抿唇,露出一抹浅浅的笑,看到周泽轩对着她点点头,一派温和的样子,她嘴角暗自抽了抽,直接扭过了头,这个周泽轩,到底是要做啥?眼角余光看到自己身侧站着的阿傻,再慢半拍的看了眼他正拽着自己一缕头发玩的不亦乐乎的样子,杨长英眼底闪过一抹幽芒。 周泽轩即然出现在了这里,那就不可能认不出她来的。 自己现在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呢。 他看到阿傻和自己这般的亲近,竟然连脸上的笑都不带半点变色的? 可见这人城府之深! 杨长英垂下了眸子,只是静静的听着耳边传来的话。 是杨平程的。 他看着周泽轩,似笑非笑的一眼朝着他望过去,“你又是哪位?”以杨平程的心机,眼力,自然是一猜便晓得眼前突然跳出来的这位估计是自己那位不曾谋面的便宜女婿,只是,他的打探当中,不是说此人早在和杨长英拜堂的当晚便离家出门了吗,一走多年,怎的这会儿突然出现了?不过他想到自己能衣锦还乡,瞧着这位便宜女婿的模样,估计也是在外头得了造化的。 这么想着的时侯,杨平程的心里便隐隐的另升了一个念头,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侯,他一声轻咳,看向周泽轩,“我们杨家和周家的事情,我女儿是苦主,周老太太是被告,这位公子不知又是以什么身份站了出来?”他这话说的极是巧妙,你想救周老太太?你是用什么样的身份?周老太太的儿子?我女儿的夫婿?不管周泽轩怎么回话,杨平程自然有满满的话等着他。 只是下一刻,周泽轩却是突然转身,后退两步,一本正经的对着杨平程躬身,行礼,“小婿周泽轩,见过岳父大人。”话罢,他不等杨平程多说什么,一转身,对着刘氏又是深深一礼,“见过岳母大人,轩多年外出,在家里委屈了娘子,还请娘子,岳母大人见谅。”最后一句话却是对着杨长英说的,而且,他还对着杨长英行了一礼,“这几年委屈娘子了,如今为夫回来了,日后,定不会委屈娘子的。” 杨长英嘴唇蠕动了两下,眼底闪过一抹疑惑。 周泽轩这是在玩什么花招? 杨平程看着他的所为,眸光微微一闪,抢在刘氏和杨长英母女两人前头发了话,“原来,你就是周泽轩?你娘之前与人合谋,诬陷我的女儿,意图毁她清白,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好女婿你归来的正是时侯啊,现在,我女儿的公道可就全指望着女婿你来讨了啊。”他这话说的不阴不阳的,看似语气平静,实则却是直接对着周泽轩逼了起来。 你还认这门亲? 那你就好好的把这恶心事儿给我拎清了,理顺了,其他的咱们再另说! 刘氏的脸上也是又惊又喜,她毕竟是个妇道人家,想的就比较简单,对于这多年不曾归家的女婿,先是一惊,继尔听到他的话之后便是一喜,再看到周泽轩温和的对着她行礼,直言还要认这门亲,刘氏是个传统女人,自然是开心居多,想也不想的脱口便道,“好女婿,你可回来了,你娘她,她是想要休了我家英子呢,只是女婿,这当真不是你的意思吗?” “岳母此言差矣,小婿出门在外,家里全靠娘子柔弱肩膀支撑,如今,小婿也算是略有所成回家,怎么可能会不认娘子?”他一本正经,义正词严的看着刘氏,直接道,“我娘是中了小人奸计,此人,”他一扭头,眼底闪过一抹厉色,竟是朝前走了两步,一脚踹在被衙役押着的那年轻男子的身上,“此人可恶至极,竟敢对娘子意图不轨,被人发现还敢反口诬陷我娘,竟想挑拨我们一家人的关系,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