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英接过她递来的茶轻轻呷了一口,笑着把茶放到小几上,“放心吧,不过是正常反应,再过个几天就好了。” 害怕肯定会有的。 而且这事儿已经发生了的。 也不可能当做没发生。 杨长同这段时间害怕或是恐惧才是正常的。 只能是慢慢来了。 八角想起杨长同的情景,一脸的怒意,咬牙切齿的,“那些人真真是该死……” 她咬了下牙,一脸的不甘心,“可是姑娘,咱们难道就这样算了吗?”要是在别家,这样的话她一个当下人的肯定不敢说,也不能说,可是现在,她是真的一心一意为着这个家好,而且杨长英也待她没话说,所以,八角一腔的怒气,“真是便宜那些人了。” 什么军人啊。 还保家卫国。 要是军人都像他们这样滥杀无辜,说劫谁就劫谁的。 那她们可不敢要这样的军人! 杨长英看着她小脸儿上一脸气愤的样子,笑了笑没有出声: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公平和公道可言啊,拳头大,实力强你就是硬道理,这话虽然有点难听,但却是至理明言。而且,在哪个时代都是管用滴,她对着八角招招手,“我不是记得你前几天还说要帮我缝个荷包的么,才缝了一半吧,这几天不用出去,快去缝,顺便给家里每人缝一个呀。” 八角一听杨长英让她做事儿,立马就高兴的点了点头。 顺便还把之前自己的那点子牢骚给抛到了脑后穿成女配:膜拜女猪脚。 不过转身的时间就从里头把针线绷子拿了出来,她就坐到了杨长英的身侧一针一针的缝了起来,杨长英坐在一侧看了两眼,暗自点了下头,嗯,虽然那针角有些大,而且拿针的姿势也有些生硬,但是吧,远远的瞧着还真的挺像那么回事儿呢。 最起码的一点那就是,比自己强多了! 她可以拿银针,拿手术刀,拿笔。 但是,她把这绣花针拈在手里好像拿了根铁棍,硬绑绑的沉的不得了。 看的刘氏几个人都忍不住发笑。 但自此后刘氏却是直接就打消了让她学针线的心思。 没办法,这东西也是讲究天赋的啊。 杨长英在这针线上那就是没天赋。 半点都没有的那种啊。 又看了两眼八角,杨长英把眼神移到了面前的账册上,只是她双眼盯着账册,眼神儿却是半响没有移开,更是没有翻页,八角坐在一侧偶尔抬头看一眼杨长英,她是时常跟在杨长英身侧的,一看这情况自然是晓得自家主子又神游天外了,她也不出声,更是屏了呼吸,就那么低下头一针一针的做起了手中的针线:自家主子想通了事情自然就会回神的。 这是八角的经验啊。 杨长英是在想齐王府的事儿:就在杨长同失踪的当晚,她收到了一封信,落款是南宫沐。 她不知道这个南宫沐是不是她想的那一个。 但是她觉得应该是。 信只有草草几句,字迹力道直透纸背,和她记忆里的那个一点儿都不像。 当然了,杨长英想想就觉得怅然了。 她的记忆里,那个阿傻就是阿傻,他也不是现在的南宫沐呀。 阿傻,南宫沐。 这分明就是两个人呀。 可是现在,明明应该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 却突然在我的脑海里融合。 幻化成了一个人…… 眼底的怅色闪过,杨长英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信里头的南宫沐说,他现在赶不来,但是会使个法子把那些人的注意力给调开,让他们无遐再关注到这里,也不知道他想到了法子没有?那可是三皇子的黑龙卫呀,他们齐王府虽然权大势力,但是和皇家相比却又是低了不止一筹的,哪怕先皇曾明言,齐王府与皇族相列,这江山有南宫家的一半儿! 可是这话,谁敢认? 便是连如今的这一代南宫家的家主都不敢承认! 杨长英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闪过一抹的懊恼:怎么就和齐王府、皇家这些人沾上关系了呢? 不行,她一定要离这些人远远的才成宠坏傲骨妃。 眼角余光撇到腰间的荷包,那里面有一块玉佩。 那是阿傻留给她的…… 垂了垂眸,杨长英再抬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