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儿亲口承认过去是想嫁给那个人,滋味仍不好受。 施乔儿看不出沈清河脸上悲喜,但觉得他的眼神好像没方才那么亮了,一时着急,便说:“我答应过母亲要永远陪着你的,我们俩是要在一起一辈子,以后不要再提那个人了。” 沈清河笑笑:“好,不提了。” 但等出了书房,施乔儿就越品越觉得怪,心想怎么感觉聊完这小半天,二人之间反倒比聊之前还要疏离许多。 她找到四喜,把这些烦恼一股脑说了一通,但四喜也比她大不了多少,别的地方倒伶俐,可夫妻之间那些事,人家一个姑娘家该不懂的还是不懂。 主仆俩在房中抓耳挠腮寻思半天,想不出来她和沈涧之间到底能有什么隔阂。 最后四喜实在想不出什么道道,干脆提议:“要不我们回家,去问一下云姨娘吧?” 施乔儿冷哼一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跟她说?跟她说我还不如去跟施玉瑶说呢,反正无论说什么她也只会数落我。” 不过说完这句,施乔儿脑海中灵光一现,拍了下掌道:“对啊,齐王府规矩多得要死我不方便去找我大姐姐,但将军府又没什么人,施玉瑶整日里花天酒地的也没个人管,我去找她,她必定有空!” 说干就干,施乔儿起身就往外跑:“四喜备马!” 四喜欲哭无泪赶忙追上去:“哎呀姑娘你好歹换身衣裳嘛!” 半个时辰后,将军府中。 雪肌云鬓的美人儿从贵妃榻上支起半个身子,狐狸眼懒洋洋打量着自家小妹,听完一番长篇大论,张口便是:“你二人没圆房?” 施乔儿整张脸唰一下子就红了,含怨带怒地瞪了施玉瑶一眼,眼神又使向正跪地上给她捶腿的小白脸男宠。 施玉瑶笑了声,祸国殃民的样子,抬手冲人一挥:“别捶了,下去吧,少在这里污我小妹的眼。” 少年唇红齿白,转头望了施乔儿一眼,对她行了礼,起身憋着笑意退下了。 施乔儿这才觉得自在一些。 “我问你呢。”施玉瑶笑盈盈重复道,“你二人是否还没圆房?” 施乔儿红着脸乖乖点头:“是还没呢。” 施玉瑶又笑出声:“这不就完了,夫妻之间若有名无实,还不抵酒肉朋友来得亲切。话说你们都成亲那么久了,这沈清河倒是怪能忍的,莫不是有病吧。” 施乔儿瞬间急了:“他才没病!” “你试过?” “我——” 施乔儿哑口无言,脸比方才更红更烫,瘪着嘴赌气道:“我来这里分明是想让你给我出主意的,结果你光会戏弄我,我不和你说了,我回家去。”起身便往门口去。 施玉瑶连忙笑着叫住她:“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不就是主意吗,我给你出就是了。” 施乔儿只好又回过身过去,气呼呼的重新往雕花凳子上一坐。 施玉瑶托腮看她,眼中带着意味深长:“我方才虽在跟你玩笑,但所说也是实话,你们俩成亲这么久不圆房,和正经夫妻相比总是隔了些什么的。你若真心想和他好好过,早点将这桩事办了,否则除了这个疙瘩,还会有下一个疙瘩,身子上都做不到坦诚相待,心里又哪里会做到。” 施乔儿头回觉得“坦诚相待”不是什么正经词,心中纠结再纠结,滚烫着一张脸说:“可我……我……” 实在是接受不了小盒子上面那个画面啊!人怎么可以不穿衣服缠在一起!怎么可以!简直要羞死了! 施乔儿光是想想,就感觉头皮发麻喉咙发紧,脚趾都要把鞋底给扣破了。 施玉瑶看她那副为难样子,想起什么似的,张口就来:“真嫌他丑啊?” 施乔儿霎时愣住,一脸茫然:“啊?” 施玉瑶:“四喜和雨沫早说过了,说你把绣球抛出去后在祥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