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抱住自己无助哭泣。 沈清河被她吓坏了,过去将她扯入怀中安慰,询问道:“三娘莫怕,可是做噩梦了?” 施乔儿满脸皆是泪,揪着沈清河衣襟瑟瑟发抖,模样好不可怜。 沈清河既是疼惜,内心又因她那句“表哥”而感到撕扯,等施乔儿慢慢平复下来,擦干了她脸上的泪说:“你现在心绪不宁,我先把你送回去,喝碗热茶好好休息,天一亮再说其他的,如何?” 施乔儿抽泣着,未言语,显然还未完全抽离。 沈清河将人抱起来,感受到怀中人心跳加剧,自己亦是难以安宁。 等施乔儿反应过来自己出的这出洋相,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她恨不得回到昨晚抽上自己一耳光,问问自己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把春宵一刻过成鸡飞狗跳。 当日里她也试图去找沈清河解释,但沈清河向来早出晚归的,夜里又不知怎么变得早早灭灯,等她过去,书房都黑了,总不好再闯入。 就这么着,又过了些日子。 天热难耐,刘妈烧了些苦瓜汤,说是清热解暑的,对人的身体再好不过。 施乔儿喝一口吐两口,自是消受不了满嘴清苦,但听刘妈说沈清河素来喜欢,心里盘算了一下,看着天色不算晚,准备去给沈清河送上一盅。 除了汤,她又让厨房炒了几个简单的小菜,带了些馒头,一起装进了食盒中。 城外景色秀丽,没了城中的喧嚣。 施乔儿望向车窗外的景色,心情沉闷闷的,一句话不想说。 四喜按捺不住,忍不住问:“姑娘,你最近怎么了?好像一直闷闷不乐的,跟装了许多心事一样。” 施乔儿叹口气:“有吗?” 四喜:“有!” 沉默片刻,施乔儿又叹口气,说:“我只是觉得我对沈涧有些太过分了。” 四喜皱起眉头,诧异道:“过分?哪里过分了?” 施乔儿回过脸,看着她说:“你想啊,从成亲到现在,哪些事上不都是他顺着我,我过往同九皇子差点定亲的事情又是满城都知道,他硬是没有表现出一点介怀,新婚夜里分床睡,他也不跟我着急,万事皆由着我来,可我……我又为他做了什么呢?四喜,我偶尔会很慌,我感觉沈涧有些好的过分了,跟个假人似的。” 四喜听完,愣了小半天,眨巴着双大眼睛,突然冷不丁一句:“姑娘,我觉得你有些变了。” 施乔儿:“变了?我哪里变了?” 四喜:“啧,说不上来,好像心思比以前细了,你过往可是从不在意别人的。” 施乔儿垂眸,声音低下去:“他不是别人啊……” 他们俩正经拜了堂成过亲的,他是她的丈夫啊。 马车在学堂外的路上停下。 施乔儿由四喜扶着下了马,往前走了两步,刚抬眼,便眉头一皱道:“沈清河旁边那名女子是谁?” 四喜一望,确实望到学堂中有一女子在,一身补丁布衣,容貌清秀,看着年纪不大,眉眼间尚带些稚气,只不过神色实在憔悴,不像这个岁数该有的。 沈清河坐在书案前,手指卷牍,似在给女子讲些什么。女子站在沈清河旁边,头垂着,眼睛不盯卷牍,却盯沈清河,不知听到什么,忽然噗嗤一笑,对沈清河点点头。 好生融洽的场面。 施乔儿感觉体内有股血气直往头顶冲,气得她呼吸加快头昏脑涨,抖着声音冷笑一声道:“我说他最近怎么那么反常,与我见了面总没话说,合着是话全在外面说完了,难为我大热天亲自跑来给他送饭,倒成多此一举了。四喜,咱们走,不在这里打搅人家郎情妾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