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逗她,装成一副无辜样子说:“奴婢本来就是您房中的人啊,哪里有让主子亲自动手的道理?姑娘快起来吧,奴婢保证给你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我不!”施乔儿一张嘴,嘴里的点心顺着掉下去了,心疼得她眼睛一眨,委屈巴巴蹲下去,看着点心碎碎念道,“昨晚沈涧欺负我,今天你们也欺负我,我怎么那么可怜,所有人都欺负我。” 四喜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赶紧陪着蹲下道:“奴婢错了,奴婢不该逗姑娘,这点心脏了咱们就不吃了,回去再吃新的好不好?” 施乔儿点点头,泫然欲泣的样子,依依不舍和那块点心道别。 但等其余丫鬟要过去,她又立马呲牙咧嘴指着人家:“不许动!收拾点心可以,收拾床不行!” 四喜连忙拍着她胸口顺气:“好好好,不动不动,床留给您亲自收拾,刚起床最忌讳生气了,快喝点莲子汤降降火气。” 施乔儿真是饿坏了,回到桌子坐下后不仅喝了莲子汤,还将每道菜吃了好几筷子,连她素日里吃一个就嫌腻的水晶福袋都破天荒吃了俩。 一直等她吃饱喝足了,四喜方贼兮兮试探着道:“昨晚,怎么样?” 施乔儿回忆了片刻,皱着眉头一本正经道:“初时疼得厉害,后来便也还好了,再后来,弄完之后我就睡着了。” 四喜满面通红,两手捂脸道:“哎呀真是的!姑娘倒也不必说得如此细致啊!” 施乔儿睁圆了眼,一脸匪夷所思:“这就细致了?那你们还是不要听后面的了。” 四喜赶紧将手放下,顶着张通红的脸硬撑:“奴婢可以!” …… 当天,施乔儿不仅亲自把床铺收拾了,还亲自动手把床单给洗了,洗时手搓一下脸红一下,最后已经分不清是她的脸红,还是天边的霞光更红。 夜里沈清河回来,沾了一身露气。 施乔儿给他掸着身上的露珠,道:“天这就要开始凉了吗?明明白日里还热得紧呢。” 沈清河笑道:“已经是孟秋了,再过些日子,中秋佳节都要到了。” 施乔儿算了下,后知后觉点头:“那这过得是挺快的。” 遥想当初,和沈清河成亲时还正值炎炎夏日呢。 沈清河握住她掸衣的手,将她按在凳子上坐下,从袖中掏出一沓帛纸给她,道:“你看看这上面的宅子,喜欢哪个位置的,我这两日得空去买下。” 施乔儿展开一看,各式鸟瞰图跃然纸上,让她两眼发疼,干脆一合道:“要搬新家了吗,你哪来的银两?” 沈清河将外衫脱下挂好,道:“我父亲生前有给我留下些薄产,原先一直存在钱塘的钱庄,前些日子里已劳人换成飞钱送来,买所宅子还是够用的。” 施乔儿站起来,走过去抱住沈清河胳膊道:“我只知你与母亲相依为命长大,却很少听你提起关于父亲的往事,他老人家的墓现在哪里?我嫁给你这么久了,还一次没有拜过他呢,是在钱塘老家吗?” 沈清河摇摇头,嘴角浮现丝苦笑,指腹摩挲着施乔儿的脸颊道:“钱塘只是我与母亲安身立命的地方,与我而言亦非故土,至于父亲,此生若有机会,我会带你去见他的。” 施乔儿想到自己这位公公是经商的,商人又是出了名的“重利轻别离”,加上之前在沈氏墓前,听沈清河说母亲一生都在追逐父亲,便猜测公公在年轻时估计没少亏欠这母子俩,怕说出来又是一笔烂账,干脆不再追问。 看出沈清河心情沉郁,施乔儿往他身上一贴,笑道:“那就等着那一天吧,这些图纸我看得眼睛酸,改日等学堂休沐,你亲自带我去把这些宅子看一遍可好?” 沈清河心一化,低头吻她眉眼:“自然依你,你想怎样都依你。” 感觉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