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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他其貌不扬 第35节


 沈清河轻轻拍着她的背,没有言语。

    可真实战况又岂是这三两句话能说清楚的,阴山易守不易攻,蛮人见势不对完全可以退回保命,而又因有了这回的教训,下回他们再出兵只会更加小心谨慎。

    凭秦盛的性子,又绝不会给他们第二次韬光养晦的机会,最好便是短期内一网打尽。

    可怎么打,这是个问题。

    感觉肩上的呼吸声越发均匀下去,沈清河捏着施乔儿软腰的手紧了紧,正色道:“不准睡,方才那样折磨我,这会咱们算算账。”

    “算账”算到一半,猴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脆生生的嘹亮:“先生!兵部侍郎求见!”

    施乔儿一紧张,咬紧唇没发出声音,抠着书案的手指都发紧。

    沈清河额上青筋跳了下,强沉住气回应:“不见!”

    又过了会儿,猴儿又哒哒跑来,隔着门道:“先生!顾公子求见!”

    施乔儿咬上了自己的手背,眼里泪汪汪如梨花带雨。

    沈清河眼底绯红一片,咬字都有点发狠:“不见!”

    等猴儿走了,施乔儿松开自己的手,气喘吁吁道:“顾公子是哪位?”

    沈清河拿起她的手,吻着上面的咬痕,强忍住继续发疯的冲动,克制而温柔道:“三娘别提他的名字。”

    沈家大门外,寒风萧瑟。

    朱传嗣下了马车,捧着个手炉站在大门口,眼角余光瞄了下后来的年轻人。

    有点眼熟,再瞄一眼。

    怎么越来越眼熟。

    “在下兵部侍郎朱传嗣,不知阁下……”朱传嗣一个突然转身,把身后小厮都给吓一激灵。

    顾放眼睫颤了颤,转头作揖:“下官翰林学士顾放,见过侍郎大人。”

    朱传嗣把手炉往身后小厮手里一塞,搓着手上前,眉开眼笑将人搀起道:“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是顾状元,此处是我妹妹妹夫家,不知顾状元来此意欲何为?”

    顾放想到此人与先生乃是连襟,干脆也不再伪装,直言道:“有些难题,特来登门求老师解惑。”

    朱传嗣怔了怔,转头盯着大门“哦~”了一声,眼神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心想小沈啊小沈啊,看不出来啊,表面老老实实,背地里花样很多啊。

    回过脸来眼睛一弯,笑眯眯盯着顾放道:“什么疑惑?顾状元才高八斗,还有你自己想不明白的问题吗?不如展开说说,或许我也能有些拙见呢。”

    顾放没抱希望地舒了口气,拱袖直言道:“有关东南匪患。”

    朱传嗣的笑僵住了。

    顾放沉默着等半天没等来“拙见”,抬脸打量着朱传嗣的面色,试探道:“侍郎大人?”

    朱传嗣冷不丁张口:“你来人家里怎么不带东西呢。”

    顾放一脸见鬼的困惑。

    朱传嗣扫了眼他空空如也的双手,道:“还没成亲吧?亲戚没走过几回吧?自古上人家里哪里有不带礼的道理,何况这刚过完大年,空着手就来登门,岂不让自己难看,让人家也难看。”

    顾放一沉思,想到最近几次来找先生总是吃闭门羹,不是正忙就是不在,过往从未有过,本还心下郁闷,听兵部侍郎一番话,竟有些豁然开朗道:“原是如此么?”

    朱传嗣一拍手:“那必定如此啊,正好我车上带的多了些,你拿两件在手里,人能不能见得到再说,东西送到里面,好歹意思到了。”

    顾放深深一揖,诚恳道:“多谢侍郎大人慷慨相助!”

    朱传嗣点头:“小事小事,举手之劳。”

    等顾放转身走向马车了,朱传嗣方松了口气,心想还好掩过去了。

    东南剿匪,说得轻巧,他都剿了快一年了也没剿出个主意,有主意的那个缩家里头不知道干嘛呢。

    朱传嗣恨恨瞪了眼大门,心想沈清河你有本事别让我逮到。

    夜深人静,星光寂寥。

    沈清河将早已睡熟的施乔儿从书房中抱出,正往卧房去,猴儿便上前道:“今日收的礼都在内堂放着了,先生等会过去清点清点,有哪些是不能收的和我说一声,赶明儿我心里也有个数。”

    沈清河只觉得头疼:“又是大姐夫送来的?”

    猴儿:“有世子爷的,也有……顾m.DxsZX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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