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之前打算的偏院,这样更加风雅别致了。” “第三件,内院的王管事道,嫋嫋说那木桥不大稳,回头摔了不知情的女娘们就不好了,叫他在桥头桥尾各设一块警示木牌。” 万松柏终于明白老母的意思——少商在万家住了许多日子,从老母到萋萋都对她十分看重,管事们多会听从她的意见。但他犹自不信:“兴许只是碰巧了?虽说那桥摇坠不稳,但管事曾与我说还不到破败不堪的地步。嫋嫋怎知木桥何时会塌?” 万老夫人道:“你们都不知道,那座木桥其实有个名堂,乃当年公输班大夫为相助楚国国君所制,学名叫‘叠骨桥’,如今已无几人知道了。乍看是座轻便牢固的小桥,但只消抽除其中几根木头,再有人踩上去时,整座桥顷刻即垮。” “这倒是个好法子。待己方过河后抽去几根木头,便可叫后面的追兵落水……”万松柏神色渐渐凝重,“母亲的意思是嫋嫋看破了其中奥妙,然后借机设陷诱入那群小女娘?” 万老夫人点点头,道:“这样一来,她走或不走,在或不在,照样可售出计策。” 万松柏倒吸一口凉气,良久才道:“要说程贤弟被萧氏管的服服帖帖,也不算全是吃亏,娶个聪敏的妇人到底是有好处的!嫋嫋这脑子呀,啧啧啧……” 万老夫人道:“你若娶了元漪那般的妇人,大约婚后头一年就被打破头去见你父亲了。嗯,若是这样,我还能趁年轻改嫁。” 母子俩互对无言,瞎眼对铜铃眼,过半晌才齐齐笑了出来。 万松柏抹着笑出来的眼泪,先开口道:“儿还当阿母您恼怒了嫋嫋,正寻思着如何替嫋嫋在您跟前周全两句,叫您别怪她呢。” 万老夫人笑着摇摇头:“今日王家娘子出言尖刻,很是欺侮了嫋嫋一番,她这样也是情有可原。若换做我年少之时,更厉害也做的出来。” 万松柏笑道:“您没怪嫋嫋将这局设在我们家就好,那孩儿可怜呐。我那贤弟每每提起她,都是又愧疚又怜惜。” “有何好怪?”万老夫人道,“她若全然无心,也不必叫管事去立那两块牌子。不就是想将万家摘出来么。劝说在前,木牌警示在后,无论如何也怪不到我家来。况且,我观那孩儿秉性,有股子悍不畏死之意。我猜,若非尹娘子腹痛,她应是会留下来,待事后会自行告知我们,再老实请罪。” 万松柏连声道:“正是正是!萋萋和我说过,嫋嫋做事从不遮着掩着,就是使阴招都使的堂而皇之,好玩极了。”至于女儿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他却不知。 “是呀,那孩儿这样与众不同。”万老夫人幽幽道,“我年少时若遇上这样的小姊妹,也会喜爱的。” 万松柏暗暗想,您老怎么会遇上这样的小女娘,您老自己就是这样的小女娘!当年谁要惹了您,都不用过夜,您当天就把仇报了,还得按时辰算上利息! 不过听了这话,他总算松口气,可谁知万老夫人又道:“适才,我已修书一封,将这件事告知元漪夫妇了。” “什么!”万松柏惊的险些岔气,“阿母,你不……不是责怪嫋嫋了吗……!” “不用这么大声,我只是瞎的,又没聋!”万老夫人纹丝未动,“我并不责怪嫋嫋,但也不能替她隐瞒。她自有父母亲长,此事如何,该由程家定。” “可是,可是若叫萧氏知道了这事,贤弟家又得一阵闹腾……” 万老夫人道:“闹就闹吧,不破不立。也该叫元漪知道知道,她女儿究竟是个什么人!” 万松柏张口结舌:“阿母……?” 万老夫人沉默片刻,才道:“两家相交几十年来,寻常亲眷同族也没我们这样亲近的。我观元漪,虽然聪慧过人,练达精明,诸事无有不妥。只两桩,一者自负聪明,二者自以为是,错了也不肯认” “谁说不是!”说起萧夫人的缺点,万松柏立刻来了精神,恨不能说个三天三夜外加宵夜,“萧氏这妇人呀……” “你住嘴,轮不到你议论元漪的错处。”万老夫人拍案呵斥,万松柏只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