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甚是讨人喜欢,便笑道:“封疆大吏,动一发牵全身。陛下实已制住了大局,不过没料到他们歹毒至此。” 李太公啊了声,一拍大腿:“封疆大吏?!是不是咱们州牧作的乱?多亏了咱们郡太守奋力维持,是以才没祸延西面!” 凌不疑嘴角一歪:“不,是你们郡太守受人蛊惑作的乱,兖州州牧忠心护卫君主,奋力平乱,清县以西方才大致无恙。过几日陛下就会昭告天下了。” 这次不用李太公嘴快,凌不疑直接转头朝向少商:“这也是你猜的?” 少商尴尬的耳朵都红了,只能继续干笑:“小女子无知,无知……呵呵……” 察觉到女孩正在偷眼瞪自己,李太公觉得不好意思,摸着胡须走到那地图前查看,又随口问道:“不知那些贼匪从何处逃窜出来的?” 凌不疑道:“事起滑县。” 李太公激动的转身,大声道:“这下可叫程娘子猜对了!果然出事在滑县。幸亏夫人和女公子一行没去滑县,不然岂非正入虎口?!程娘子好生聪敏!”他是厚道人,暗忖小女孩儿面皮薄,适才连续失了两回面子,这下总能扳回一局了。 凌不疑忍笑:“这也不是。因陛下早有防备,驻跸于滑县以东的一处庄子中,祸乱一起,旋即被扑灭。是以若昨日你们去了滑县,应已是风平浪静,平安无虞。” 李太公嘎嘎讪笑两声,赶紧低头去看图。梁邱飞和李五郎各自转身去偷笑,自那刀疤侍卫以下屋内众侍卫连同举着图册的两名士卒都在无声憋笑。 少商:太公我求求你憋说了! 东郡占地颇大,人烟兴旺,李太公在图册前站了良久,迟疑难决:“……凌大人,实不相瞒,老朽对此地不敢说了如指掌,可道路河川也是尽知的。然这路贼匪会去哪儿,老朽实难……” 话未说完,少商就奋而起身,破罐破摔的大声道:“太公不必为难。人有行迹,贼有图谋!若那支贼匪是为着劫掠杀戮的,自是往人多之处去;若是为着搅乱局势,趁陛下的人马剿匪之际脱身,那必是寻偏僻之路逃遁,尤其是那不易叫人察觉的山林间隙!” 这次李太公不敢随意夸赞了,赶紧去看凌不疑的意思,却见他正望着女孩,微微而笑,道:“你说的很对。”素以肃杀干练闻名都城的将军,笑起来显得分外年轻俊美。 少商终于扬眉吐气,咬着一小处嘴角轻笑。 凌不疑眼睛看着女孩,道:“若是早年乱世,哪怕放着土地荒芜,各地也要组一支勇壮护卫乡里。可这些年想来勇壮也都散回家开荒耕种去了。骤然遇乱,无疑纵狼入羊群。是以陛下下令诸事不管,先行剿匪。太公,这支贼匪乃首恶之一,预备南下逃入荆州,借道入蜀。” 李太公抚着胡子连连点头,转头去看图。 李五郎心道:凌大人你说的很好,不过说话时能不能脸朝着俺爹呢。 “所以大人这几日一直忙于追击贼寇,这才连疗伤也耽搁了?”少商这次明白了。 凌不疑微笑道:“猛虎易屠,群蚁难灭。何况眼看就要开春破土了,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百姓好容易能吃口安生饭,可不能出差错。” 少商顿觉得眼前之人形象高大起来,大概古代书上说的那些忠臣良将就是这样的吧,她回以甜甜的笑容:“我觉得你说的也很对。” 凌不疑笑而不语,他看着女孩的眼睛,当真晶亮如星,生机盎然。 李五郎无声的去看老父:阿父,他们好像在打情骂俏欸。 李太公:你给我继续闭嘴。 最后老人家指着地图上两处地方,道:“若要逃遁,应取这两路。” 凌不疑点头谢过,命士卒收起图册。少商赶紧问自家猪头叔父的安危,凌不疑道:“清县县令忠勇,闻讯即可赶去勤王,我出来时公孙县令正在陛下帐内回话。你叔父若进了清县,那里城墙高大,想来无碍。” 少商脸上笑笑,心里mmp——臭叔父,脑子这样不好,活该只能做大猪蹄子!等我跟叔母告状,不好好加油添醋老娘不姓程! 这时,适才那名年长的侍卫进来了,原本贯穿左臂的箭已拔去,并包着绷带。他上前抱拳道:“少主公,被俘的贼子共有四十二人。已甄别完毕,人人手上都沾了血的。” 凌不疑微微皱眉:“怎么俘获了这么多?”言下之意是怎么不都杀了。 李家父子俱是心头一跳。少商也是惊异,忍不住去看凌不疑。 不过须臾间,年轻俊美的青年就仿佛换了副神气。适才温和有礼,仁厚仗义,可说起贼匪时,却轻描淡写中透着铺天的血腥,全不把那些当‘人’看了。 她想,这人倒是好人,就是杀性重了些。 那年长侍卫似也习以为常,笑道:“这群没用的怂货,劫掠妇孺时胆量十足,一看打不过了降的可快哩!”说着,便把为首的几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