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几次出门赴宴都让婢女假扮!” “不错。”王延姬毫不否认。 少商脑门发胀:“对了,还有骆济通,难道她也是你杀的?你杀她做什么,你想杀的是我啊!不对,我杀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害死楼犇的!” 王延姬双目赤红,厉声道:“你敢说与你毫无相干?!子唯惊采绝艳,可恨楼经夫妇嫉贤妒能,处处压制他。他迫不得已,铤而走险,你们却死死咬住,不肯放过他!” 少商被她怨毒的眼神吓的后退一步,霍不疑道:“坚持追查楼犇的是我,比对楼犇笔迹的是袁侍中,的确与少商不相干。” 少商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霍不疑趁机往侧面踉跄数步,离开王延姬的视线范围,然后迅速将腰囊交给刚躲到柱后的梁邱飞——仅仅一瞬,他又站回到少商身边。 少商瞳孔一缩,依旧维持着那副娇嗔的样子,其余侍卫恍若未见,而袁慎忙着气急败坏,是真的没注意到。 “楼犇栽赃嫁祸,欺君罔上,屠戮铜牛县令满门,死有余辜!”袁慎愤恨道,“你为了这么一个人倒行逆施,莫非不管你王家满门的死活了?!” 王延姬平静道:“子唯是忠臣良将也好,乱臣贼子也罢,他死后位列仙班也好,下十八层地狱也罢——他都是我最最心爱的人,是我的血肉,我的命。你们害死了他,让我生不如死。不论你们有多大的权势,我都要一个个算账。” “你,你……!”袁慎气的唇颤气结,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与‘情深似海至死不渝’的人犯冲!他气的差点站不住,只好撑着一旁的宫柱喘气。 少商与霍不疑对视一眼,明白此时需要拖延时间。 霍不疑先问:“李阔也和你一道图谋不轨?” 王延姬不屑道:“他只是个易怒好骗的蠢货,梁无忌严厉执行度田令,让他老大不高兴,我与田朔稍稍撺掇几句,他就怒不可遏,什么都肯了。” 少商提高声音:“不对,楼犇死于六年前,公孙宪安置儿子却是十几年前的事,难道他能未卜先知?” 王延姬骄傲道:“子唯交游广阔,消息四通八达,他早就探知公孙宪偷偷将儿子送至中原,本想留到朝廷征蜀时要挟公孙宪,便可立下大功,谁知……哼哼……!” 少商疑惑:“既然楼公子知道朝廷数年后会征蜀,那时再好好立功也一样啊。” “你知道什么?!”王延姬尖声道,“子唯心高气傲,不愿给人做马前卒。他虽预知朝廷数年后必将征蜀,但苦于没有权势,无法施展手段才华,这才提前设局,想在朝堂中谋得一席之地!” “好好好,你家郎婿天纵英才,满朝文武都有眼不识金镶玉行不行。”少商无奈道,“我心中有一疑惑,那公孙宪究竟是如何将儿子弄进田家堡的,请夫人不吝赐教。” 王延姬冷笑一声:“这有何难。田家老堡主有个出身卑贱的外室,数年后色衰爱驰,老堡主就不大去见她们母子了。后来那外室之子病故,公孙宪便将自己差不多大的儿子顶替过去。那外室早已失宠,生怕死了儿子自己更没出路,就答应养育田朔。” “起先,公孙宪只想给儿子找个稳妥的藏身处,不过当八年前陛下平定陇西,公孙宪就知道朝廷一统天下之势已成,蜀中必不可保,便让田老堡主的儿子们一个个‘因故身亡’。等老堡主最后一子坠马而死,就不得不接回那外室之子了。对,就是田朔。” “这田家也太倒霉了!”少商咋舌,“那骆济通又是怎么死的?” 王延姬忽然阴阴一笑:“我知道你们想要拖延时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这座地下宫殿是先秦匠人所建,构造精密厚实,每一层都覆有两尺厚的石板,而你们适才滚下来的通道已被巨石封死,外面的人马想进来少说也要挖掘半日。” 少商有些不信,霍不疑却道:“不错。这座地宫高约五六丈,可我们适才滚落下来的高度,十余丈不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