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样的伤,她一个【枯木逢春】的法术下去,就能一下完全治好,理智上来说,她完全没有必要感到揪心或者担忧。 但是茵茵就是感觉心里涩涩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她的问题最后终究还是等来了答案,不过这个答案的不是谁来告诉她的。 而是刚刚那两个一脸痛苦地躺在冰上的运动员,用自己的身体力行亲自告诉她的。 不退赛。 他们还要继续比赛。 两人穿着考斯滕出来,除了考斯滕上的点点血迹,外表已经看不出多少狼狈的感觉。 但是不管是行走的姿势,还是面上的表情,都让人一眼就能看见他们的痛楚。 即使是这样,不管是布德,还是奥斯维迪,都努力在脸上挂起笑容,有点牵强,但都在努力展现自己好的状态。 茵茵感觉心揪起来,她轻轻拉住身边的沈令辞的衣袖下摆,明明没有哭,但是声音就是莫名带上了点哽咽:“他们伤得这么严重,为什么不退赛?这要怎么滑?” 茵茵这时是真的通过光元素看清楚了,布德的肋骨断了,奥斯维迪的伤也很严重,就光是那一道流血的口子就够疼的了。 这要怎么滑?每一次用力,每一次起跳,又或者是旋转时躬身,后仰,难道不会疼得起不来吗? 若是硬是起跳,最后摔在坚硬的冰面上,伤势肯定会加重的! 为什么都这样了还不退赛? 沈令辞对着这样的目光,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说不出话来。 茵茵盯着他的目光,又看了看布德和奥斯维迪两人的表情,心里慢慢也明白了。 她肯定得不到答案,但好像又已经得到了答案。 茵茵指了指两人的方向,然后对着米教练和沈令辞的方向,轻声问道:“我想帮帮他们。” 沈令辞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是之前全运会那个,效果比封闭还好的针法吗?” 程尤瞳孔骤缩,低声惊呼道:“这么严重的伤势也可以吗?我记得全运会那时候,跳高的那个脚踝、还有乒乓球的那个手腕,全都是局部的,这个范围可不小。” 米教练作为教练,难免想得更多,他带着担忧道:“这毕竟是别的国家的运动员,要是最后效果不理想,甚至日后还会有数不尽的麻烦。” 茵茵抿了抿唇:“我可以让他们感受不到疼痛,如果执意要参赛的话,这样状态肯定会更好一些。” 茵茵目光看向沈令辞,坚定道:“我想去问问,九九你带我去好不好,帮我翻译一下。” 她想,她的九九肯定会答应的。 果然。 沈令辞微微点头,拉着她的手往两人休息的方向走去。 路上,沈令辞低声问道:“扩大面积之后,效果还和全运会那次一样吗?” 茵茵点点头:“一样的,但是我对外不想说这么多,就说可以让他们感觉不到疼痛怎么样?” 沈令辞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原本有些低落的气息都消散了,他嗓间溢出微不可查的几声轻笑:“你这在镜头面前用针法,可比我在采访的时候描述惊人多了。” 茵茵也微红了脸,昨天才刚刚指责男朋友偷家,今天她自己连房子都要给一起送出去了。 沈令辞眼底也浮现一片浅浅的笑意,他知道她昨天肯定没有生气,她的茵茵心里善良,纯白的像是一片不染纤尘的雪原。 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一定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