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招展,如果你们觉得长的比你们漂亮就是花枝招展,那我觉得我的确是算的。” 荀白露神态自若的洗了手,斜睨着她们说了句:“人还是有自知之明好一点。” “有空可以多照照镜子。”照照自己丑恶的嘴脸。 这是荀白露为数不多的刻薄时候,她厌烦极了这种没有根据的胡编乱造。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经过他们一说就是另外一种样子,他们几句话的编排造谣,当事人说破了嘴皮子去辩白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 甚至有些人连辩白的机会都没有。 人们往往只相信最坏的,哪怕证据摆在他们面前也没用。 荀白露将手烘干后,慢慢逼近她们,她身高一米六七,穿着高跟鞋,足足压了她们一头。 那样居高临下的,荀白露保持温柔的口吻,道:“长舌妇一般都不太招人喜欢。” “如果你们想跟我一样花招招展的话,去整个容,也不是不可以。”她耸了下肩,慢悠悠从洗手间走了出去。 她对于小三这个词太过于敏感,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会那样说。 还有多少人是这样认为的,她的那些初中同学又有多少在传她管不过来,只是,碰上了就不必忍。 蔺知宋见她出来,问:“累了吗?” “嗯。” “那就回家吧。” 临走时罗岩有些话要跟蔺知宋讲,荀白露就去外面等他。 美术馆外人很多,对面是写字楼,外面太阳还很大,荀白露就站在门口空调旁,脑袋放空了一会。 她眼神失焦盯着对面的写字楼。 只是过了一分钟而已,她看到什么东西从面前极速落下,坠落在地面,发出巨大的声响。 一阵阵的尖叫在荀白露耳畔不断放大,放大,她看着那鲜红的血液一点点浸染地面,那个人以奇怪的姿势躺在地面上,灼热的阳光洒在他身上,照不出一点生机。 荀白露明明不是他,却能感受到那种失重感,从高楼坠下,什么都反应不过来了。 那样大滩的血液,她也只见过一次,是在医院里,她的母亲割腕自杀,血流了满地。 坠楼和自杀的画面在她眼前反复交织,荀白露觉得头很疼,眼睛也很疼,她什么都反应不过来,整个人被钉在原地一样,只能看着无数行人围在那里,尖叫,喧哗。 眼前终于变成了一片黑,荀白露意识完全消失前,听见了蔺知宋的声音。 “白露!” 荀白露又进医院了。 惊吓过度,医生说没有太大的问题,要多注意休息。 蔺知宋再三确认过一些事项后,才到了荀白露身边去。 他听到尖叫声的时候立马冲了出来,他以为是荀白露出了什么事。 他看见的画面就是荀白露晕倒在地上,她从来没有那么脆弱过,蔺知宋当时什么都顾不上了,在无比慌乱的情况下叫了救护车,一路跟到现在。 这是荀白露昏迷的第六个小时。 她醒的时候,天都已经完全黑了。 荀白露还觉得,自己眼前都是血,她视线极为模糊,适应了好一会,看见面前的蔺知宋,顿时什么委屈难过都上来了。 她就是难过,控制不住的,眼泪顺着眼角往下落。 荀白露艰难的开口,她说,你抱抱我。 证明她还是活着的。 蔺知宋把她扶起来,慢慢带到怀里,一点点拍着她的背。 “没事了,没事了。”他不知道说什么,荀白露从来没在他面前掉过眼泪,感动也好,气愤也罢,最多就是眼睛红一红。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泪水止不住的流,还在微弱的抽泣。 她是真的怕,如果当初消防员来的晚一点,她也会那样的。 那样的感觉一辈子都忘不掉。 荀白露肩头在不断耸动,蔺知宋只能拍着她的背,一遍遍的重复没事了。 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去让她忘掉那些痛苦的过往。 蔺知宋眼睛发红,第一次觉得无能为力。 荀白露断断续续的,哭了很久,把蔺知宋的肩头浸湿,她才从那种情绪中抽离些许。 维持着拥抱的动作,荀白露伸手揽住蔺知宋的背,她问:“那个人,怎么了?” 蔺知宋小心翼翼的开口,说:“他在那幢写字楼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