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大人跟前服侍,做牛做马也甘愿。” 楚寔道:“窦姑娘无需如此,审理此案乃是本官的职责所在,我府中也不缺人伺候,姑娘还是尽快安葬你父亲吧,银钱上可有困难?” 窦五娘嗫嚅,声音小得听不见,但可见是有困难的。楚寔对南安道:“你去账上支十两银子给窦姑娘,还是先让死者入土为安吧。” 窦五娘千恩万谢地叩了头离开,戴文斌看着她的背影道:“这实在不像是义教之人啊。”也忒老实了,虽然风情绝佳,但这么轻易就走了还怎么勾引楚寔? “你等着吧。”楚寔道。 却说楚寔这边有窦五娘接近,季泠那边谢夫人也没有消停,楚寔一走,她便借着探病的借口又上门来说话。 季泠只好躺靠在床上,在脸上擦了点儿白黄之粉,饰做病颜。 谢氏说了会话之后便开始进入正题,“年初的时候,夫人才到济南,我就想来看望的,结果听说夫人一直卧病在床,我也不好打扰。怎的,如今又病了?” 季泠苦笑道:“是我自己的身子骨不争气。” 谢氏却摇摇头,“夫人正年少能有多大的病候,我瞧啊恐怕乃是夫人郁结于心滋生心病导致的。” “郁结于心?”季泠喃喃地念了一遍。 “是啊,夫人至今也没给楚大人诞下子嗣,心里怕是着急了吧?”谢氏道。 即便季泠真是为生不出儿子而郁结,在看到谢氏的儿媳那副病态模样之后,也绝不肯去雪寂庵的,也不知谢氏是怎么想的。 所以任由谢氏口灿莲花,季泠也没点头。 谢氏满是愁容地上了马车,那车里却早已坐着个男子。谢氏娇滴滴地唤了声,“连郎。” 连玉道:“如何?” 谢氏低下头道:“她死活不肯。” 连玉蹙起眉头,“怎么些许小事你都办不好?” 谢氏赶紧道:“连郎,我唇舌都已经费尽了,寻常妇人生不出孩子哪儿能像季氏那般淡定,她不肯去,我也不能把她绑去啊。”说着话谢氏就依偎进了连玉的怀里。 连玉厌恶地皱了皱眉,他对一个半老徐娘能有什么心思,却还不能不做出深情模样,安慰这位知府夫人,“最近府里可有动静儿?” “我家老爷都被你们义教给打怕了,如今楚中丞又去了兖州,他自己一个人能做什么?”谢氏娇滴滴地点着连玉的胸口道。 “那都司那边呢?”连玉又问。 谢氏也不是蠢的,也知道连玉是为了什么才跟她燕好的,可惜等她醒悟时都已经上了贼船,想反悔却也来不及了。好在连玉人生得俊美,言语也温柔,比家里那迷恋小妾的糟老头子可好了不知多少倍,于是她也就任由自己泥足深陷了下去。 “讨厌,你遇到人家,也不说几句贴心话,只光顾着发问了。”谢氏嗔道。 连玉胃里一阵翻涌,却将谢氏搂得越发紧了,等马车行到一间僻静民宅的时,他将谢氏从马车上抱了下去,直奔卧房。 好半晌之后,谢氏才扶着微斜的发髻懒洋洋地走出门重新上了马车。 不多时后,督府后院的莳花婆子又出现了,却还是没机会接近季泠,因为季泠压根儿就不去后院了。 但好在芊眠偶尔还在后园走一走,那莳花婆子便捧了一束芍药递给芊眠,“芊眠姑娘,这是刚摘的芍药,我瞧着开得正好,少夫人病着,看看鲜花眼睛也能舒服些。” 芊眠笑着接过了花,“难为你这婆子想得周到。” 只不过季泠早就有了戒心,所以连玉送花的行为并没得到想要的结果。如此又熬了几日,连玉也感叹季泠就跟无缝的鸡蛋一般,让人不好下手。 原本拿捏住季泠只是一步闲棋,可有可无,之所以想对她下手,更多的还是想羞辱一下新来的这位心狠手辣又果决干练的巡抚,但自从见过季泠后,连玉就舍不得放手了。如此殊色,若不能收入帐中,只怕一辈子都会遗憾。 所以连玉才会在季泠身边徘徊不去。 楚寔回府之前,他在兖州英雄救美的消息就已经传回了济南府,也有有心人把消息送到了芊眠的耳边,自然季泠也就知晓了。 “你说表哥从兖州带了名女子回来?”季泠倒也没觉得多惊讶,楚寔在外做官,当然得有人伺候,至于季泠自己却是不作数的,他们都没圆房呢。 芊眠点点头,又开始老生常谈,“说是生得花容月貌,国色天香,少夫人,你可得上点儿心了,到现在你和大公子都还没圆房,等将来回了府,在老太太和大夫人跟前可怎么说得过去?” 季泠道:“这可不是我做得了主的,表哥不愿意,我也没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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