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寔笑道:“我不欺负你,咱们就行飞花令,按字序飞花如何?” 这令却是简单,考的是记性,季泠念书的时候可也背过不少诗词,毕竟她没有高才,自己做不得好诗词,就只能在背诵上头下功夫,如此才不会被人笑话。 “这却也可以。”季泠道。 “不过这得有惩有奖,你说咱们如何设置彩头?”楚寔问,“输的人就脱一件衣裳如何?” 季泠立即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登徒子”,“你想得美呢。” “哦,看来夫人是觉得自己必输无疑了。”楚寔道。 “才怪呢,我就是赢也不想看你脱衣裳。”季泠又哼道。 “好好,那行,就来最寻常的吧,谁输了谁喝一杯酒如何?”楚寔问。 这下季泠就不好再拒绝了,否则一而再再而三就很扫兴了,她只能点了点头。 “今天是大年夜,不如就用年字飞花,我不占你便宜,你先来如何?”楚寔道。 季泠也就不推辞了,跟楚寔行令推让这就是自寻死路了。“年年岁岁花相似。” “十年生死两茫茫。”楚寔道。 “岁岁年年人不同。”这是季泠。 …… 如此几次后,最先接不起诗句的却还是季泠。她只能仰头喝了一杯酒,待要再行令,却被楚寔阻止了。 “你已经空腹喝了两杯了,先吃点菜吧。”楚寔夹了一筷子菜到季泠面前的碟子里,她吃了之后两人才再开始。 这一晚上,季泠的记性可没帮她多少,几乎次次都在喝酒,她是喝得头晕眼花,心里却门儿清,楚寔打的什么鬼主意,就是要把她灌醉而已。 灌醉了也好,季泠是如此想的。醉得不省人事,发生什么也就不知道了,有些事也就顺其自然了。 可早起时,季泠除了头疼之外却再没有其他的不适,身上的中衣也穿得好好儿的,她很是有些纳闷儿。 “想什么呢?” 楚寔的声音在季泠身旁想起,她回过头时只见他手里端着一碗绿糊糊的水,看不出是什么东西来,可那儿味儿可骗不了人。 “把这个喝了吧,这是偏方,专治宿醉之后头晕脑胀的。”楚寔把碗递给季泠。 季泠嫌弃地撇了撇嘴,但还是乖乖听话地喝了。芹菜汁的味道可不好受,她嘟囔道:“我再也不想喝酒了。” 楚寔轻笑,“你刚才在想什么?又是看又是拉衣服的,觉得我肯定会趁着你喝醉的时候做什么是不是?” 第一百八十五章 季泠被说中了心事自然脸红, 且恼羞成怒地道:“那你昨晚拼命灌我酒是为什么?” 楚寔举起双手,“呃,我这可是冤枉了,六月飞雪啊。” “怎么冤枉你啦?!”季泠佯怒道。 “你想想, 咱们昨日行酒令,选的是最简单的飞花令, 除了第一次是我出的年字, 后面可都是你挑的字儿, 就这么着输了你还怪是我灌你酒?”楚寔问。 这么长一句话听得季泠的太阳穴直跳。 “再说了, 后面是谁说不玩儿了不玩了,你都喝醉了, 你却死活非拉着我跟你行飞花令,说要是赢不了我一局, 你就跟我姓的?”楚寔笑得很是有些得意,“这些你都忘了?” 季泠继续揉太阳穴, 对楚寔的话是有那么点儿记忆, 可她自然不能承认,于是噘着被咬红的嘴唇道:“反正是你提起要行令的,我就不信你没打鬼主意。” 楚寔索性坐到季泠跟前, 低头朝她的额头靠去, “所以阿泠其实是知道我要打鬼主意,却还是答应了行令,也答应了喝酒的?” 楚寔的话音越来越低,低得只能鼻尖相触的人才能听到他的话, “所以你是在默许么,阿泠?” “没有,没有,我没有。”季泠猛地摇着头,脖子都快被她给甩断了。可她却不敢睁开眼睛,因为楚寔的鼻息越来越炽热,热得好似要将她蒸成一笼馒头。 “你是在默认呢,可我却不能趁人之危,我也答应过要等阿泠你心甘情愿的。”楚寔的手一扬就将床帐拉了下来。 季泠听得响声,悄悄地睁开了一丝缝隙去看,心就开始剧烈跳动,赶紧地再次闭上了眼睛,恨不能有个龟壳能让自己缩进去。 “我就当阿泠是心甘情愿了。”楚寔的声音几近呢喃,身子也开始欺近季泠。 季泠自然要挣扎的,然却突然看到了楚寔宽敞的衣领下露出的肩头附近一个铜钱大小的伤口,很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