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向来就是这样的人,小病小闹的时候,总喜欢装可怜,好像疼得不行,难受得不行,去撒娇,去求关注。 可真正好疼的时候,就什么都不说了,什么都往自己独自里咽,怕人觉得她娇生惯养怕人觉得她矫情。 温燃放下手,弯起嘴角笑着摇头,“没事,砚砚晚安,祝好梦。” 沈砚的情绪没有任何波动,无波无澜的平淡,“温经理晚安,祝好梦。” 当晚下了一场雨,温燃右边胳膊疼,怎么睡都不舒服,终于睡着后翻身压到胳膊又疼醒,窗外交织着雷电雨声,睡的很不安稳。 梦里面闪过很多人影,那些人影都对她不好,她想跑,挣扎着找谁求救命,最后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但那个身影也转身走了。 第二天早上,温燃是被敲门声给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下床去开门,只露出半个脑袋望向门外,眼睛半睁半闭着眼前一片模糊,“谁?” 清晨轻淡的声音,“沈砚。” 温燃终于睁开眼。 沈砚穿着浴衣,脖子上挂着毛巾,湿漉漉头发上还向下滴着水,她眯着半睁半闭的眼笑了下,“砚美人。” 沈砚沉默了有五秒钟,方道:“你助理来找你。” 温燃拧着眉毛,“男的还是女的?” 沈砚说:“杨贝贝的妈妈。” “啊,杨淼吗?”温燃隐约猜到杨淼来干什么的了,礼貌地征求房主意见,“房东,请问可以让我助理上楼来照顾我起居,顺便帮我们做个早餐吗?” 沈砚对此没什么意见,“温经理随意。”转身回房。 杨淼真的是来照顾温燃起居和做饭来的,进来就说要帮温燃洗澡洗头发,温燃半举着胳膊嘶嘶呀呀的,“水水,比昨天还疼了。” “那么大块肉呢,能不疼吗?”杨淼进浴室放水,嘀咕着说,“咬得乱七八糟的,也缝得歪歪扭扭的,肯定要留疤,留疤了怎么办?从屁股上移植到胳膊上吗?” 温燃其实对胳膊上的疤无所谓,不是脸上的就行,整个人瘫在床上不想动,也不想说话,就歪头看手上的订婚戒指。 心里愉快地想,没准还真能追上沈砚,这戒指就成了他们的定情信物了。 过了会儿,杨淼出来,像是憋了又憋,没憋住,“那个,温董打你电话没打通,去你公寓找你了。” 温燃闭上眼睛。 杨淼又道:“钱戈雅昨晚应该是跟温董说你这个事儿了,然后钱戈雅昨晚出差了。” 温燃嘴唇微动,骂了句脏话。 杨淼低声问:“温董怎么办?他给我打电话问你在哪,我还没告诉他你住在沈总家。” 温燃艰难地翻身,“不管他。” 接着温燃又站起来,“他知道我住这儿,看我不在家,没准儿他一会儿就来了。快换衣服,我出去转两圈。” 温燃不是躲温志成,温志成这时候一个人来找她,肯定也是想安慰她两句息事宁人,她现在是不能见温志成,要等钱戈雅回来,三方一起谈这件事。 温燃头发也没洗,穿上衣服就带杨淼往外走。 路过客厅时看到沈砚,沈砚正坐在沙发上看书,温燃让杨淼出去后,她坐到他旁边,“砚总。” 沈砚偏头看她,无声询问。 温燃其实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就是隐约觉得她和沈砚好像有一点点的可能性。 想了想,她试探问:“砚砚,你晚上下班回来,能陪我看剧吗?昨天没看完的那个?” 沈砚这次没有停顿很久,“嗯。” 温燃弯唇笑了,右手不敢用力不敢回弯,左手撑着沙发站起来,“那我走啦,我助理找我出去。砚砚,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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