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燃:“……”这个脑回路很别致。 “你之前话很多呀,今天话怎么这么少?” 温燃的紧张虽然已经减少,但还是怕婆婆,就像好学生也会怕老师一样,“不是,我,我嗓子疼。” 徐嫚担心说:“啊,那严不严重啊?怎么弄的,一会儿妈妈带你去看医生,要住院吗,妈妈陪你住院,燃燃别怕。” 温燃听得眼睛发热,有眼泪在往上涌。 她阑尾炎手术,被狗咬的缝针,都没有人去看她。 现在她撒谎说嗓子疼,阿姨说要陪她去看医生住院。 “我没事,谢谢阿姨,”温燃嗓子里像堵满了棉花糖,是甜的,也哽咽,手背挡着眼睛说,“阿姨您去吧,我在门口等您。” 徐嫚轻轻揉了揉她脑袋,“多大岁数都是小朋友,何况你才二十三岁,别什么都忍着,嗓子疼也要看病及时吃药,回去找沈砚,让他给你挂号预约,吃完饭咱们就去,乖啊。” 温燃一个人低头往回走,强忍着眼泪没哭出来。 这是她渴望已久的母爱,希望哪怕她已经二十三岁,嗓子疼这种忍两天就过去的小病,妈妈也会为她紧张不安。 想听妈妈不断打电话关心问她有没有吃药,有没有舒服一点。 想听妈妈问她吃饭的时候嗓子疼不疼,她能不能吃得下去饭。 问她是不是不想吃饭,给她做好了好几样她爱吃的菜等她回家吃饭。 现在,她终于得到了一直存在她想象中的、疼爱她的妈妈。 早就经过了包厢,温燃仍漫无目的地低头走着,忽然撞上来一个人,这人也低着头匆匆走路,两个人肩膀撞到一起,一个文件袋从对方手中飞了出去。 温燃隔着层水汽,看到文件袋上写着钱戈雅三个字。 温燃眨干眼里雾气,看清楚在她面前俯身捡文件袋的人,正是钱戈雅。 一见到钱戈雅,温燃的斗志就瞬间高昂,温燃两步跨过去,一高跟鞋踩在文件袋上。 钱戈雅刚才没抬头看她撞到了谁,此时一手抓着文件袋的边缘,顺着这人的高跟鞋向上看,越看神色越凝重,最后看到是温燃,钱戈雅顿时冷起脸,“你什么意思,把你的脏脚给我抬开。” 温燃非但没抬开,还晃着脚腕碾了碾,“钱总这神色匆匆的样儿,是又要搞什么名堂呢?” 钱戈雅脚上的疤也没好利索呢,而且有了后遗症,站久了脚疼,对温燃的恨意日益增加,咬牙切齿道:“温燃,我今天有事,不和你一般见识,你赶紧给我让开!” “可以呀,”温燃挑着俏眉微笑脸,悠悠道,“求我呗。” 钱戈雅是不可能对温燃说“求”这个字的,她试着扯文件袋,没扯开,接着就站起来,一脚就要踩到温燃的脚上,那一脚看着就咬牙切齿地用力,能一脚踩断温燃脚趾。 温燃反应也快,弯腰就抓住钱戈雅的脚腕往高扯,钱戈雅瞬间变成单脚独立,根本站不稳,踉跄地向后栽过去。 突然身后传来询问的声音,“燃燃?” 是沈砚妈妈。 温燃下意识松手,连忙收起自己刚才那不可一世脸,尴尬地转身,“阿姨,我。” 说着,又不知道要解释什么,双手无措到不知道该放到哪里,最终缓缓低下头。 怎么办,不知道该怎么办。 钱戈雅在高尔夫球场见过沈砚妈妈,此时看温燃哑口无言惊慌失措的模样,立即知道温燃怕徐嫚,钱戈雅现在是天不怕地不怕破罐子破摔,“沈夫人,您和沈董现在还不知道呢吧,温燃不是温志成亲生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