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住小房子的人却盼着搬大房子。 付兴隆从服装店走没多久,虞万支就下班来接人。 闻欣知道他是来陪自己去给吴静送钱,马上解释说:“付兴隆来拿走了。” 虞万支的第一反应是说:“他们要和好吗?” 不然怎么会叫他来。 闻欣也不是很清楚,耸耸肩拿上钥匙说:“我看他人有点怪怪的。” 就往那一站,好像心事重重,分外可怜的样子。 虞万支最近也见过他几次,没觉得哪里不一样,帮着关好门才说:“饿不饿,要不要吃宵夜?” 闻欣晚饭吃得撑,到现在都还没消化,挽着他往家属院走,只说着今天遇见的客人。 开门迎客,一天到晚哪种类型都有,说实在的脾气稍微差一点估摸着能天天跟人打架。 但她是跟挣钱有关的都能忍,只是偶尔难免要抱怨两句。 虞万支也只能尽量哄她开心,夫妻俩一块往家里走。 楼道昏暗这个事情,闻欣现在已经很习惯,尤其是身边有人的时候。 但意外这种事总是偶尔有,比如今天不知道哪里来的水,叫她险些跌一跤,有些劫后余生道:“苍天,差点我的腿也折了。” 虞万支才是吓得够呛,手电筒的光扫过去说:“谁这么缺德啊。” 一栋楼的住户这么多,没谁说得准的,闻欣自己缓过劲来说:“我没事,上去吧。” 虞万支更加小心翼翼牵着她,到家后还想着检查一番。 闻欣坐在椅子上,好笑地看他卷自己的裤腿说:“我是能忍着不喊疼的人?” 她那点子娇气全用在他跟前,掉点油皮都要大呼小叫的。 虞万支想想也是,不过还是有些抱怨道:“没灯他们不会不方便吗?” 国棉厂家属院以前住的都是职工,一应设施都有厂里负责,但现在厂里自己都在走下坡路,更何况一大半的房子都已经是卖出去或租出去,管理上自然就有问题。 就说换灯泡,本来该挨家挨户出的钱,压根收不齐,很多人都是情愿耗着。 虞万支自费换过一次,没几天就不知道被谁偷走,压根是没办法,不然哪能让闻欣三天两头栽这上面。 闻欣知道他是担心,保证说:“我以后一定更加小心。” 但这不是小心就可以解决的事情,虞万支犯愁又羡慕道:“要是像商品房就好了。” 商品房有物业,虽然每个月要交点钱,可是灯火通明啊。 闻欣当然也想,毕竟谁都愿意过好日子。 可现在的形势实在是不容想太多,她道:“过两年应该就可以。” 虞万支有时候觉得是自己太着急,可又想立刻把好的全给她,一颗心是备受煎熬。 闻欣看得出来,撒娇说:“你给我捶捶腿。” 捶得虞万支心猿意马,连力度都控制不好,双手轻飘飘地说:“我觉得你这是在罚我。” 闻欣充耳不闻,只顾着看小说,半天才反应过来说:“你刚刚是不是说话了?” 这还了得,虞万支的手往上挪,顺着春衫往里钻。 他粗粝的掌心划过嫩滑的肌肤,闻欣的鸡皮疙瘩往外冒,因为怕痒往后躲说:“我快看到大结局了。” 她就这习惯,要是看不到晚上准得失眠。 虞万支无奈道:“行,你看吧,我去洗澡。” 闻欣点点头,其实心思也没在他的话上,就是快看到最后,猛地合上书道:“天,怎么连洞房都写。” 虞万支动作快,出来正好听到这句,问道:“谁洞房?” 闻欣莫名地做贼心虚,赶快去找自己的衣服说:“没谁。” 说完关上洗手间的门。 虞万支只得在门外说:“你没提水。” 家里洗漱都是烧热水兑凉水。 闻欣手脚快,衣服都脱了,从门缝里伸出手。 藏了一冬天的手臂光洁无瑕,只叫人遐想无数。 虞万支是个精力充沛的,但这会不是因为旖旎的念头,而是说:“很重,我给你提进去。” 算起来已经是老夫老妻,可闻欣还是不好意思,尤其是他的眼睛好像要把人生吞活剥。 当然事实也是差不多,夫妻俩最后是折腾到半夜才要睡。 闻欣闭着眼能听到他扔计生用品的声音,掰着手指头说:“要不明年就不用吧。” 明年才是一九九三,虞万支道:“不是说属猪好?” 闻欣小时候喂猪是最起劲的,因为那意味着一年能吃到肉,打心眼里觉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