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他是负责殿后的,打光最后一个弹匣后把枪一扔,箭步追上,纵身一跃,抓住了刘彦直的手,咧嘴笑了。 忽然他身子一震,眼神凝固了,胸前绽放一排血花,原来有几个苏联兵爬上了熊熊燃烧的车厢,从火车上追了过来,他们开枪打中了原版柱子。 刘彦直抬枪猛扫,又丢出一枚手榴弹,趁着爆炸将两节车厢的挂钩摘开。 火车头减轻了负担,速度大增,雷猛得知所有人都上了车,拉响汽笛,列车以最高速度前进着。 刘彦直将原版柱子放在地板上,给他包扎伤口,他伤的太重了,近距离内中了五发步枪子弹,都是贯通伤,肺部都穿透了,嘴里不停流血,眼见是不行了。 “柱子,你挺住。”刘彦直扯开一个急救包,绷带棉球什么的按在伤口上迅速被血浸透。 “没救了。”老林摇摇头说。 刘彦直沉默了,柱子没了,原版柱子又没了,这是某种魔咒么,得到特殊基因的人必须死,他从包厢里找了一条白床单盖在柱子脸上。 列车有节奏的前进着,两旁树木快速后退,在他们的身后,战争正在进行,独立团的阵地前,是一望无际的苏联坦克海,钢铁洪流摧枯拉朽,解放军防御阵地只能阻滞短短几分钟就被碾压成粉末。 “前方什么站?”党爱国问道。 “两个方向,向南是大同,向东是张家口。”老林说。 “去张家口。”党爱国下了决定,“张家口驻军多,比较安全。” 窗外是万里沃野,似乎感觉不到战争的气氛,郭老好不容易把气喘匀了,接过关璐递过来的茶杯,感激道:“谢谢。” “不客气。”关璐笑笑,她久仰郭老的诗人大名,此时忍不住说道:“我很喜欢您的诗歌,很美。” 郭老有些得意,自以为拉近了关系,他问道:“小同志,你们到底是哪部分的?” “我们……”关璐不太会扯谎,求助的眼神看向党爱国。 “我们是为陨铁而来。”党爱国正色道,“郭老可否帮助我们。” “首先我要知道你们的身份。”郭老知道对方有求于自己,矜持起来,扶了扶眼镜,整了整衣襟,好整以暇。 “我只能告诉你,我们是爱国者,是华夏儿女,其他的涉及高度机密,您不知道为好。”党爱国道。 “难道密级连总理都无权得知?”郭老很纳闷,对方显然不是所谓的苏修间谍,因为他们打死的苏联兵太多了,苦肉计也不是这么搞法,但也不会是我国的特工人员,因为连总理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因为我们不在一个维度。”党爱国说道,郭老虽然无耻了些,但智商过人,乃当世大儒,尤其是考古学方面颇有造诣,对这样的人可以说实话。 “维度?”郭老震惊了,维度在物理学和哲学的领域内的意义他是懂得的,普通的三维空间是长宽高,第四维是爱因斯坦提出的时间维度,也就是说,这些人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中国,怪不得连最高当局都不知情。 “更详细的情况我就不介绍了,您明白就好。”党爱国说,“我们来这里,是为了那个奇怪的天外来客,我相信国家派郭老来主持调查是有原因的,据您所知,历史上有没有出现过同样的陨石?” “我先定定神。”郭沫若喝了口茶,脑子快速思索着,他担任过中国科学院的院长,历史研究所的所长,撰写过《中国古代社会研究》,对甲骨文的研究更是国内一流,并且凭此在1948年评选上国民党政府的中央研究院院士,在研究过程中,他参阅过大量的原版古籍,光是刻着甲骨文的龟甲片就不计其数,这些条件都是经历过“破四旧”之后的专家们所不能比拟的。 火车头,雷猛操控着列车前进,于汉超脱了上衣,挥汗如雨的往炉膛里铲煤,优质大同煤熊熊燃烧着,蒸汽机车的烟囱里冒出浓厚的黑烟。 “有。”不知道过了多久,郭老忽然斩钉截铁道,“我曾看过一份汉代的竹简,上面有记载,说山间樵夫食用了天仙送来的天宫美食,从此力大无穷,我当时认为是神话故事,民间传说,现在看来应该是真实的。” 党爱国很感兴趣,立即追问:“具体是什么年代,什么地点,什么人,您还记得么,竹简现在保存在何处?” 郭老摇摇头:“我只记得大概情节,具体数据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