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见拦不住,又出一招:“那好,我跟你们一起去,看着你们这帮愣头青。” “那敢情好。”雷猛哈哈大笑。 众人去更衣室换了便装,刘汉东从衣服内拿出自己的手机,看到十几个未接电话,赶忙打回去,表情就不对劲了。 “老雷,我不能去了,家里出点事,爷爷滑到住院。”刘汉东说,“我得去一趟。” “重不重,要帮忙么?”雷猛很热心。 “问题不大,老人家身子骨一直挺不错的,我去去就回,你们先玩。”刘汉东匆匆而去。 刘彦直追上去提醒他:“当心点。” “我心里有数。”刘汉东感激的看他一眼,“直哥,能抓住我的人还没生出来。” 刘彦直点点头,目送他离去,雷猛等人已经登车,三辆凯雷德整装待发,一个小伙子探头出来喊道:“直哥,就等你了!” “你们先去。”刘彦直摆摆手,他心里总感觉哪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想想家里,赶紧拿出手机,时间太久,手机自动关机了,开机之后,没有任何未接来电和短信,他不放心,打了家里电话,久久没人接听。 雷猛等人先走了,只剩下刘彦直站在院子里,他又连续打了几个电话,不管是固定电话还是手机,都联系不到母亲。 刘汉东的爷爷出事,自家母亲联系不上,党爱国也处于失联状态,这不会是单纯的巧合,刘彦直决定先回家看看,他从车库里取了一辆重型摩托车,风驰电掣的开回了家,在途中又打了几次电话,依然没人接,这颗心越来越沉重,母亲八成是出事了。 回到自家楼下,刘彦直径直上楼,以他的身手,任何埋伏都是白搭,而且他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气息,来到门口,掏钥匙开门,推开门,屋里空无一人,母亲不在家,再打手机,屋里没有响起手机铃声。 刘彦直深呼吸几口气,他的意志力已经修炼到了极其强大的程度,但是家人是他的软肋,如果母亲出事的话,他不敢保证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眼下着急也没用,刘彦直出来敲邻居的门,问对门有没有见到母亲,对门邻居是个胆小谨慎的退休老头,他告诉刘彦直,前天你妈妈被警察带走了。 刘彦直就觉得脑子轰的一下,但是依然保持着镇静,他问:“几个人,什么样子?” “好几个人,是咱们辖区派出所的孙警官带着来的,有穿制服的,有穿便衣的。”老头小声说,“你妈就被带走了,到现在没回来。” “谢了。”刘彦直返身就走,下楼骑上摩托,一溜烟开到派出所,进门就找孙警官。 “你有什么事?”值班的一个警察问道,现在是傍晚时分,警察们正在吃盒饭,桌上摊的一堆塑料发泡饭盒,吃的很简单,这年头警察也不容易。 “我叫刘彦直,孙警官前天去我家,把我母亲带走了。”刘彦直根本不避讳自己的名号,他知道对方肯定是冲自己来的,此刻他内心充满了愤怒和暴虐,还能心平气和的说话,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定力。 “哦,这事儿我不大清楚,孙所儿休班了,等他上班再说吧。”警察说,“所里也没有拘押年龄大的人。” “老孙电话给我。”刘彦直道。 警察一指墙上,所有警察的手机号码都是公开的。 刘彦直当场拨打孙警官的电话,许久才有人接,是个没睡醒的声音:“哪位?” “我是刘彦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妈在哪里!”刘彦直的情绪已经频临失控,他的嗓门把所里的人都吓了一跳,这谁啊,敢在派出所咆哮。 连续值班之后正在家里补充睡眠的孙警官立刻清醒了:“噢,你是刘彦直,你不要急,在所里等着,我马上过去。” 电话断了,正在家里休息的孙警官一边穿衣服登鞋子,一边给所里其他同事打电话,让他们把那个叫刘彦直的控制住。 二十分钟后,孙警官赶回了所里,发现所里空空如也,一个人影都没有,这很不寻常,派出所这种地方也是一年四季一周七天一天二十四小时不断人的热闹地方,今儿怎么全都放假了? 他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想抽身离开已经晚了,一只手将他提了过来,丢在地上,横眉冷目的面孔很熟悉,正是前天在内网档案上看到的刘彦直,此人1977年出生,二十岁的时候意外导致植物人,卧床二十年,去年报了死亡,户籍已经销了,但是不知道什么人通过什么途径,又给他报了一个新户口,所以有关部门来了人,在所里的配合下,将刘彦直的母亲带走调查去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