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簋街上通宵的店更多。” 党爱国道:“你要知道,这可是一千年前的宋代啊,古代是实行里坊制和宵禁的,军营、衙署、住宅区、商业区严格分开,用围墙阻拦,夜间禁止出行,是宋太祖废除了宵禁,打开坊墙,时间限制和空间限制被打破,东京的经济才得以迅猛发展,从历史学角度来看,他完成了封闭的里坊制向开放的街巷制的过度,我们现在看起来觉得没什么,但在彼时,是很伟大的举措。” 东京已到,客船停泊在汴河码头,党爱国结算了船钱,众人登岸,立刻有脚夫凑上来揽活儿,码头文化自古有之,正如同八九十年代的火车站一般,鱼龙混杂,服务业极其发达,脚夫苦力、暗娼流莺、出租马匹车辆,卖茶水果品的,还有算命骗钱的,放眼望去,人头攒动,耳边充斥着熟悉的河南口音。 四人行李不多,只有两口柳条箱,一条扁担就齐活了,党爱国找了个相貌敦厚的脚夫,没租马车,一路步行前往大相国寺,也就是东京最繁华的所在,路上党爱国和脚夫闲聊,问他东京有什么旅店干净方便。 “客官铜钱若足,便住王员外家。”脚夫健谈而热情,如同后世的首都出租车司机,他建议外地来的客官去孙家正店品尝正宗开封菜,至于王员外家,并不是指王员外的府邸,而是一家旅店的名字,而清明上河图中恰有这家店名出现,说明还是个百年老店哩。 穿越小组先在“久住王员外家”旅馆下榻,捏造了四个假名字,将行李寄存了,让脚夫带他们去孙家正店吃饭,路上途径大相国寺庙会,人多的简直走不动,这种庙会每月竟有五次之多,东京的市场经济繁荣可见一斑,路上更是见到许多勾栏瓦肆,听书的,听曲儿的,看相扑表演的,大型瓦肆竟然能容纳数千人之巨,市民们面色白净,神情轻松,可见生活之富足。 “一千年前,大宋就实现了中国梦啊。”刘彦直感慨道。 孙家正店到了,这可是东京最有名的酒楼之一,木质建筑竟然有三层楼之高,建筑用斗拱、藻井装饰,巨大的酒旗是彩色丝绸做成,店内熙熙攘攘,早已客满。 党爱国深知任何朝代的酒店都会为贵客留位子,孙家正店也不会例外,他先拿出几十枚铜钱打发了脚夫,领着三人进店,跑堂的满脸堆笑过来:“客官几位?” 一枚金豆子丢了过去:“楼上雅座还有么?” 金豆子说话比任何语言都管用,大酒楼的跑堂可不是一般人干的来的,搁在后世,那就是经验丰富的五星级酒店大堂经理,西装领子佩戴金钥匙的那种,南来的北往的,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四位爷身着襕衫,白衣飘飘的,虽然是普通读书人打扮,但那股官宦门第的气质是掩藏不住的,尤其其中一位眉清目秀的,应该是女扮男装,一枚金豆子的价值顶的上孙家正店一顿上好酒席了,出手如此阔绰,必定是豪门子弟。 虽然一时间摸不清对方路数,但跑堂的已经判断这几位是贵宾级别,笑的更加灿烂:“客官,三楼请。” 一楼是散客席,人声鼎沸,大都是穿皂袍者,这是庶民仆役的服色,读书人是穿白色的,黄红紫绿那是官员军人的特权,一个人处于什么样的社会阶层,从服装上立刻就能看出来,一目了然。 二楼是稍逊一些的雅座,酒客以白衣士人和商贾居多,基本上也是座无虚席,三楼就清静多了,座位之间以屏风隔开,酒桌邻着窗子,东京街景尽收眼底。 宋代家具已经基本完成垂足而坐的形态,客人们坐在高度适中的椅子上,而不是像汉唐时期那样跪坐在垫子上,三楼有专门的跑堂接待,拿出精美的菜谱请客人们点菜,这四位大爷可就露怯了。 即便是有着历史学博士学位的党爱国,也没在一千年前下过馆子,光是这本丝绸封面,手工誊抄的菜谱就够让他惊艳的了,看了半天光顾着欣赏书法了,根本没点菜,跑堂的见多识广,笑道:“客官,小的家里有合菜,大可尝尝。” “那就合菜。”党爱国正愁不会点菜呢。 “客官用什么酒水?” “有什么酒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