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给他治病,只有战场才能疗他的伤。” “可是太危险了,以他的性格很难拉起一支队伍,就算拉起来了,也很难撑过三个月。” “对于武将来说,马革裹尸未尝不是最好的结局。”刘彦直淡然一笑,“战死沙场就是他最好的归宿。” “好吧,我说不过你。”关璐回头望一眼年轻的霍去病,咂舌道,“年纪轻轻,怪可惜的。” …… 霍去病连同他的装备被发送到公元1282年的某天,这是姬宇乾离开他建立的大周后的日期,近江城正被元军围困,苦苦支撑。 刘彦直也随同前来,父子二人在山巅望着远处的战场,忍不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城内是汉人,围城的是鞑子。”刘彦直介绍说,“这是另一个世界,只属于你的世界。” “我需要一匹战马。”霍去病冷静的说,从他眼神中闪烁的火焰可以看出,他开始进入状态了。 刘彦直下山片刻,带了两匹鞍具齐备的战马上来,得胜钩上还挂着长枪和箭壶,两人翻身上马,徐徐下山,山脚下就是元军的连营所在,父子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猛夹马腹,纵马疾驰,向辕门冲去。 这儿是元军连营大后方,足足十万元军在围攻近江,谁也没料到区区两个敌人就敢闯营,短暂的惊慌后,一队骑兵上马围堵二人,还没近身就被霍去病尽数射落马下。 俗话说得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二将在元军四十里连营中如入无人之境,走哪儿杀哪儿,元军大多数都是投降的金军和南宋军队,战斗意志薄弱,遇到硬茬子就怂,两人冲到哪儿,哪儿的元军就潮水一般往后退,偶尔有一两支暗箭飞来,也被刘彦直轻而易举的拨开。 霍去病杀的兴起,仿佛回到了横扫匈奴的时代,他一马当先,枪挑箭射,一路上不知道杀了多少挡路的元兵元将,顺带着烧了十几座草料堆,五个粮草堆栈点,点燃的帐篷更是不计其数。 城头上的周军兵将正在发愁,忽然看到围城元军大营中到处冒起黑烟,还以为是来了援军,但又不敢开城门杀出去里应外合,苦苦等了半个时辰,才看到一员将浑身浴血的杀到城下。 “来将通名。”城头上喊道。 “吾乃……刘去病是也!”那将迟疑了一下,朗声回答。 姬宇乾走后,起义军没了主心骨,谁也不敢擅自放这个陌生人进来,商议了半天也拿不定主意,这时候元军追了过来,这回来的都是正宗的蒙古人,一个个膀大腰圆,骑着蒙古马,穿着厚重的铠甲,挥舞着弯刀围攻上来。 霍去病精神抖擞,摘下长枪,单枪匹马迎着蒙古兵冲过去,他早已抱着必死之心,满腹委屈,满腔压抑,只有在战场上才能得到畅快淋漓的发泄,每当长枪刺入敌人的胸膛,羽箭射中敌人的面门,他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生命的质感,活着的意义。 蒙古人自打进了中原,就没遇到过这么强悍的敌人,宋军虽然战斗力不弱,但长于守城,用各种器械和远程武器打击敌人,在野战中可谓百战百败,长期和弱敌交战,蒙古人的战斗力也下降的厉害,一百多名精兵竟然不能杀掉敌人,反被挑落马下十几名。 城头上的起义军看的真切,这可丝毫做不得假,他们士气大振,用战鼓给霍去病助威,咚咚的鼓声和飘扬的旗帜让霍去病心中熟悉而亲切的感觉油然而生,此刻他完全恢复了最佳状态,不再是饱受政治斗争摧残的孤独青年,而是封狼居胥的中华第一战神。 忽然鼓声戛然而止,义军头目们指着元军大阵中的青罗伞盖惊讶道:“伯颜来了!” 伯颜是忽必烈的重臣,灭南宋的大将,他的名气在中原能止小儿夜啼,可见宋人对其畏惧程度,作为平叛元帅,伯颜本来是极有信心在一个月内灭掉叛军的,可是事实证明,三个月他都打不下一个近江城,这帮造反的家伙可比南宋朝廷军队难对付多了,今天还突然冒出来两个人闯营,十万元军硬是没能拦住,硬是让人家冲到城下。 “不是有两个人么,另一个呢?”伞盖下的伯颜问身旁的将军。 将军摇头:“不清楚,许是被儿郎们射杀了吧。”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伯颜板起面孔道,再看远处一箭之地那位将军,虽然留着胡须,但能看出年纪不大,最多二十来岁,白马银枪,生得一副好相貌。 伯颜不是曹操,虽有爱才之心,也不会在战场上对敌人怜悯,他环顾左右:“谁去帮本帅将此贼的首级取了。” 一名蒙古千夫长自告奋勇,取了弓箭纵马而出,蒙古人向来以骑射功夫见长,在高速疾驰的马背上射箭依然能百发百中,这也是他们在野战中战无不胜的主要原因,蒙古弓是复合弓,虽然小但蓄能极强,初速高,射程远,偏巧这名千夫长还是一名射雕手,在军中射技属于万里挑一的那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