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过的是悠闲自得,时间也安排的井井有条,每天差不得花一两个时辰陪二姨娘聊聊天,实行实行胎教,然后顺带着跟二姨娘学学琴棋书画,花大半个时辰在府里的后花园转悠,当然是在没人的时候,顺便顺走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等到晚上夜深人静时,则和绿萝绿绮两人制作药丸和护肤膏,一天到晚,忙忙碌碌的,倒也过的充实。 在这几天里,最让顾清宛高兴的是,原来二姨娘身边的陈妈妈是个深藏不露的人,绣活比她的还要好,她让顾清宛每日去竹苑时,偷偷将绣屏带着,顾清宛陪二姨娘聊天,跟她练琴的时候,陈妈妈就在一旁帮着绣,顾清宛这才知道,陈妈妈是二姨娘带来宁国侯府的,宁雪沫的手艺是二姨娘手把手教的,自然跟陈妈妈师承一家,而她的手法在醒来的那天就发现与宁雪沫的一样,狗血的巧合,故而帮她自然不在话下。 虽然,带绣屏出来主仆三人每次都很小心,但还是被费妈妈发现了,不过见绣屏每日以她满意的速度增长,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话说回来,费妈妈这几日的日子也不好过,自从上次看到大夫人大发雷霆,费妈妈再也不找借口三天两头的往梅苑跑了,生怕撞到大夫人枪上,而蔷薇苑,顾清宛把绿萝绿绮两个都带去了竹苑,就留她一个人在家,显得发慌。 因为此事,费妈妈像顾清宛提过一回,当时顾清宛蹙着眉头看了眼空荡荡的院子,状似有些为难的道:“费妈妈不提,我还真没想打,这院子里的丫鬟确实少了点儿,要是费妈妈不怕麻烦的话,就去向大夫人要几个过来,帮我调教调教。” 一句话堵的费妈妈哑口无言,顾清宛虽是庶女,但按照惯例,院里也该有两个大丫鬟,两个二等丫鬟,两个三等丫鬟并两个粗实婆子,可费妈妈为了多贪几两银子向大夫人自告奋勇道,蔷薇苑用不着那么多人,有她和绿绮绿萝三个就够了,大夫人也怕人多口杂,有些事情不方便,便允了费妈妈,相当于现在费妈妈一个人拿了两三个人的工钱,而且还不用做活,蔷薇苑里里外外的活计全部推给了绿绮绿萝两人。 当初是她要一力承担,如今哪还有胆子再向大夫人开口,除非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但也不敢再向顾清宛开口了。只时不时的提一句,每次出门时,能不能留绿绮或者绿萝在家陪她,开玩笑,绿萝绿绮两人是来伺候她的,她要带去哪儿,都带着还是留下,哪轮的着她做主,她可不是那个懦弱的宁雪沫。 再说了,蔷薇苑的活,绿绮绿萝两人每日早早的起来就干完了,费妈妈就是想寻错处都找不到,每一回见费妈妈有气没地方发时,绿绮绿萝两个干活就越加的卖力了。 每每想到绿绮绿萝两个跟费妈妈暗中较劲的时候,顾清宛就想笑,从来到宁国侯府,她的心情还从未像现在这样愉悦,只是一笑,手下就描绘错了一处,二姨娘在一旁看的直摇头,每回她觉得自家女儿的画工进步的时候,她就频频出,就好像专门跟她作对似的。 的确,顾清宛确实是故意的,琴棋书画四艺在前世她便会,现在学习,只是不想看到二姨娘失望的样子,之前的宁雪沫是一个除了绣活什么都不会的小女孩儿,如今她也不能表现的太过,以免遭二姨娘的怀疑。 正当顾清宛神游太虚之际,二姨娘走过来将宣纸抽走,看着上面似鸟非鸟,似鸡非鸡的动物,二姨娘不由得扶额,自家女儿绣的鸳鸯活灵活现的,不料搬到宣纸上却成了四不像,临摹了那么多遍还是改不过来。 二姨娘又是一叹,陈妈妈拿着绣屏上前,劝道:“姨娘可不能再叹气了,不然肚子里的小主子该闹脾气了,”二姨娘快四个月的身孕已经有了胎动,平素只要二姨娘一唉声叹气,胎动就厉害,“依老奴看,这学习琴棋书画也是要靠天分的,三姑娘虽在画艺上不出众,但在琴艺上提高的就很快,刚开始的时候,三姑娘连乐谱都不认识,不过端端几天的功夫,就能慢慢的弹奏一曲简单的曲子了。” 顾清宛听了老脸一红,她可不是不认识,只不过那谱子上的字全是细细密密的繁体字不说,而且还是最老的那种,她只是一时间没认出来而已。 听到这话,二姨娘方才稍稍安慰些,她没有希望自家女儿如何如何厉害,只是希望她能有一技傍身,在名门闺秀聚会时,别被人看不起。 二姨娘笑着瞅了眼顾清宛,点点头道:“在琴艺方面,她的天赋确实比我高多了,当年那首最简单的曲子我可是整整学了小半个月才能熟练的弹奏,沫儿只用了几天,便弹奏的如此熟练,你说的对,琴棋书画因人而异,沫儿能在琴艺方面有所成就,我应该满意了。” 陈妈妈将手中的绣屏放在绣篓子里,起身把旁边的琴拿起来放到石桌上摆好,命绿绮焚了香,听了二姨娘的话,便笑道:“姨娘即都明白,那还叹什么气,三姑娘还小,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