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顾清宛这话可是深得宁雪莲和宁雪玉的心,宁雪莲就是打的这个主意,而宁雪玉亦是笑着看向顾清宛,心里暗岑,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当初学习认字的时候,娘亲给她派了那么多的活计,她那里又没有纸笔,就算她想勤能补拙,也得有条件不是,两个月前才看过她写字,她还就不信了,她两个月之内就识得不少字。 眉目微转,宁雪玉笑着走到屋子中间,冲宁老太爷和宁老夫人福了福身子,道:“难得今儿祖父在,祖父也好久没检查过孙女儿的功课了,不如趁此机会,祖父考考我们姐妹几个如何?” 听到这话,宁雪莲也在一旁帮腔,宁老太爷捋着花白的胡须看着神色自得的顾清宛,眼神有些复杂,沉吟了片刻,最后点头道:“那就各自写一个你们认为写的最好的字吧。” 宁老太爷话音刚落,那边就有人摆上桌案,宁雪莲宁雪玉兴致勃勃的拿起毛笔,正暗自思索应该写什么字才好时,顾清宛就已经执笔在宣纸上写了起来,两人看了不禁皱起了眉头。 不过,转念一想又释然了,写的快不代表写的好,再者说她恐怕是担心自己是最后一个写完又写的最差的,觉得丢脸,所以才抢在她们先写好,这样一来,就算她字写得不好,还可以拿写的快当借口。 两人越想越觉得就是如此,心里更开心了,不屑的瞥了顾清宛一眼,没那个力气,还非得吹那个牛皮,吹不起来了吧看她们待会儿不好好奚落她一番。 又过了一会儿,宁雪莲宁雪玉两个才放下手中的毛笔,这边顾清宛已经吹干了宣纸上的墨汁,拿着上前递给了宁老太爷,宁老太爷接过一看,只见宣纸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宁’字,字体纤秀竣永,笔力恣意潇洒,单看就觉得功力匪浅,宁老太爷又看了顾清宛一眼,若非亲眼所见,还真不相信这字是出自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 看着宁老太爷眼中的惊讶,一旁的宁老夫人不禁也来了兴致,探头看去,亦是满意的点点头,和蔼的朝顾清宛笑着,这孙女儿能在大夫人百般苛刻中识文断字,还能练出这么一手好的毛笔字,是个坚韧的,要真是个小子,她这一生也就无憾了,只可惜是个姑娘。 想到这里,宁老夫人心头不免有些堵的晃,儿子都将近四十而立的人了,还后继无人,二姨娘倒是怀上了,怕就怕再是个姑娘,是男孩的机会只有一半啊……宁老夫人看着淡定自若的顾清宛,越发的希望二姨娘这胎能生个儿子,当姐姐的这么优秀,弟弟还能差么。 宁老太爷看了顾清宛的字,再去看宁雪莲宁雪玉的,虽然两人写得也算工整,但与顾清宛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压根没有可比性,顾清宛绝对的碾压,最后宁老太爷一高兴,又赏了顾清宛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还嘱咐她要坚持练字之类的。 气的宁雪莲宁雪玉眼睛都红了,撕扯着手中的帕子,愤恨的瞪着顾清宛,宁雪玉在心里更是连呼不可能,娘亲从未往蔷薇苑送过什么纸笔,她是怎么练的字?只是顾清宛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自写的字,她就是想反驳也找不到理由。 后来又一想,既然娘亲没往蔷薇苑送过纸笔,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是二姨娘暗中偷偷教给她的。想到这里,宁雪玉的牙齿咬的咯嘣咯嘣直响,真不愧是一对贱人母女,二姨娘那个狐媚子勾引了父亲,而这个傻子又来跟她抢老太爷和老太太的宠爱,简直不可饶恕。 一旁的宁雪莲又何尝不是如此想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顾清宛手中的文房四宝,如果没有她,这些赏赐都应该是她的。可是不管心里再如何恼怒,碍于宁老太爷在这里,两人都不敢放肆,心里却是将顾清宛和教顾清宛练字的人恨上了。 见了顾清宛写的字之后,宁老太爷和宁老夫人心里都清楚,顾清宛识字是肯定的,尤其是宁老夫人愈发的中意顾清宛学管家了,又重新提了这件事,宁老太爷原本也没什么意见,只是担心顾清宛不识字,眼下知道了,再加之平日里就甚少管府里的事情,大夫人病了,自然由着宁老夫人做主。 宁雪莲站在一旁见了,心里就不是滋味,顾清宛定的那门亲事虽然有些缺憾,可是却有一个重视儿媳的好婆婆,从隔三差五的送来一些好东西便可以看得出来,而且洛王府财大气粗,将来指不定有多少聘礼呢,这般想着,心下不免有些后悔当时没应了洛王府的亲事,白白让顾清宛捡了便宜,那些东西本应该都是她的才对。 便宜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全占了,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脑中灵光一闪,想起来时三姨娘的嘱咐,便向宁老夫人道:“祖母,既然三妹妹都要学着管家了,那我跟四妹妹也在一旁学着吧,祖母教三妹妹一人也是教,我们姐妹三个也是教,三妹妹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或者遇到些什么事情,我和四妹妹在一旁也可以帮着点儿。”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