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也不悦的皱起眉头,尼玛,这些人压根就不准备让她好好的欣赏风景么。 还有那个叫什么什么冰茹郡主的,她们貌似是第一次见面吧,她怎么知道她是宁三姑娘的?还有,说什么不介意再作一首吧?麻痹,她以为作诗是砍大白菜啊,一刀下去一颗,话说人家李白杜甫还需要心情,意境之类的辅助条件呢,真当她是神仙啊? 要是她前世没有背过唐诗三百首,这会子铁定得死到这里,好在她存货比较多,再不济也能打的康心言和郑云姿的脸啪啪作响。 正想着,就见馨宁公主的目光投向她,稍稍停留了一会儿,方才缓缓的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再作一首吧,也不换题目了,还是以桃花为题吧。” 听到这话,顾清宛感激的看了馨宁公主一眼,她知道馨宁公主这是再给她放水呢,既然她能以桃花为题,作出第一首诗来,想必作出第二首来也不会太难。 顾清宛没意见,不代表别人也没意见,听了馨宁公主的话,康心言和郑云姿以及一干看顾清宛不顺眼的贵女们,纷纷不满了起来,只是碍于馨宁公主的威严,不敢当众反驳,只能咬牙切齿的瞪着顾清宛。 “沫儿姐姐?”依依郡主扯着顾清宛的衣袖,担忧的喊了一声。 她知道作出一首好诗是非常难得的,而且极费精力和脑力,就是京城里有名的文人雅客,一时之间也难同时作出两首好诗来,思及此,不由得自责了起来,干嘛没事要缠着沫儿姐姐作诗,如果不是她,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看到依依郡主一脸愧疚的模样,顾清宛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伸手捏了捏依依郡主的手,示意她没关系,随后目光淡淡的扫向康心言和郑云姿,嘴角微勾,眸底有一丝冷意划过,略微沉吟了片刻,便道: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依依郡主听了,忍不住笑道:“怎么样,我就说沫儿姐姐出口成章吧,你们偏还不相信,这下可没人帮她,大伙儿该满意了吧?” 不少贵女们绞着帕子暗自咬牙,康心言和郑云姿气得将眼睛瞪向宁雪莲,宁雪莲也是暗惊不已,她就想不通了,宁雪沫那个傻子怎么就出口成章了呢? 馨宁公主原就是个直爽性子,当日在威远侯府便与顾清宛相交甚欢,如今又亲眼见了顾清宛的才华,而顾清宛不管是当日还是现在,皆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性子,沉静雅然,初见时平淡无奇,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便会觉得这位宁三姑娘的性子沉稳内敛又不失大气,如一坛酿了许久的美酒,甘醇甜美,越闻越香。 不管是从威远侯府时她与两个姐妹之间的相处,还是从刚才她们姐妹之间的相处来看,这位宁三姑娘在家应该是常受欺负的那一个,可怎么就会医术呢?而且还是那么厉害的医术,一眼就能看出她身体的不对劲,谁教她的?馨宁公主不由好奇了起来。 自顾清宛作完诗后,那些不甘的人便沉寂了下来,人家都已经当着她们的面作出诗了,而且作的还是她们从未听过的诗句,若是她们再也意见,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这么愚蠢的事情她们可不好做。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如了顾清宛的意了,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的欣赏美景了,领着绿绮由依依郡主带路,好好的将桃花林逛了一通,要不是有小丫鬟来喊人,顾清宛都不舍得走呢。 长公主待客的正厅里,馨宁公主等女眷在里面坐着,而男客们则坐在了外厅与长公主贺寿,洛王妃坐在上面看着外面那些男客们,心里就有几分哀戚,原来逸儿该跟他们一样,洋溢着朝气才是,若是没有当年的那件事,逸儿的脑袋也还好好的,定是这群人中的佼佼者。 挨着洛王妃不远处的一个中年妇人见洛王妃眼中有几分哀色,嘴角不由划过一抹冷笑,转而即逝,放下手中的茶盏,手扶着丹寇,笑着对洛王妃道:“听说二公子定了亲,不知是哪家姑娘,今儿来了没有。” 说话的中年妇人是李侧妃的嫂子武宣候夫人,她的话一出,旁边就有不少人露出了好奇之色,就在这里,又一位夫人接着道:“听说是宁国侯府的三姑娘,人还在病榻上呢,王妃就将亲事定下来了,那位姑娘身子不大好吧。”m.dxszxedu.com